因此,李立支持蘇季菲的決定。
與其讓他看著大人像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受罪,還不如賭一賭,死馬當活馬醫。
二比一,喬任宵輸了。
牢房裏,坐在地上的李凡聽完他們的來意後,笑了:“你們腦子沒進水吧?”
“是,我是會針灸之術,不過我憑什麼要幫你們?”他抬手,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手鏈和腳銬。“不要忘了,我現在的處境是拜誰所賜,而你們居然要我去救自己的敵人?你們不是在逗我玩吧?”
站在牢房外的蘇季菲,開門見山道:“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放了我?”李凡嗤笑。
蘇季菲聲音堅定道:“這不可能,你犯的是行刺皇上的大罪,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李凡說完,直接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再理會他們的模樣。
“那如果我幫你父親翻案呢?”蘇季菲突地道。
李凡猛地睜開眼睛:“你什麼意思?”
“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父親是無辜的嗎?既是無辜,那肯定就是有人陷害他,你查了這麼多年,卻什麼都查不出來,那隻能說明你無能,並不代表別人就不行。”
“……”李凡額角青筋一跳,這女人是來找打架的吧?
喬任宵和李立也被蘇季菲的話小小驚嚇到,他們好像是來求人幫忙的吧?可這是求人的語氣嗎?
蘇季菲卻無視他們的各種反應,淡定地說道:“你父親既是先帝的禦用太醫,這說明先帝是信任他的,願意把命交到他的手上。
可是陷害他之人,卻可以避過層層耳目,在先帝服食的藥裏做手腳,還不被人所發現,這不禁說明此人十分狡猾,勢力還有可能很龐大。
……甚至,這人還有可能是你得罪不起的。”
聞言,李凡眸色一變,若有所思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你隻想過有可能是太醫院裏的同僚因嫉妒你父親的才華,為了爭功名利祿才起了殺機;可是你想過沒有,也許你父親在這個環節裏麵,其實隻是顆棋子?”蘇季菲淡淡掃了他一眼,話鋒忽地一變,意有所指道。
李凡眼睛瑟縮了下,眸底浮現肅殺之氣:“說下去。”
蘇季菲見狀,就知道她的話已經成功打動了李凡。
“如果你父親隻是顆棋子,那麼這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
隻要想明白了這一點,也就不難解釋,你父親是因何而死?又是被何人所害?同樣的,也解釋了這麼多年,你查來查去卻什麼都查不到。
因為對方早就利用了他的權力,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得幹幹淨淨,包括殺人滅口。”
蘇季菲雖然在笑,但是她話裏的內容卻沉重得卻人笑不起來。
李凡拳頭狠狠地攥緊,臉上布滿了驚訝之色。
“你……你的意思是,設計陷害我父親的是……先帝的兒子?他們的目標,其實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