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上摔下來這件事,蘇季菲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闕摯弘是在撒謊。
這種一句話就能戳破的謊言,隻要不是智商挺讓人捉急的那類,一般都不會扯這種謊。
蘇季菲在意的是,皇子蕩的害怕,真是純粹隻是因為這件事嗎?
一個小孩,怕成那樣,怎麼看都覺得不簡單。
武昭儀有些無奈地笑道:“嗯,蕩兒確實有點怕四王爺,估計是小的時候從樹上摔下來給害的,這每次一見到他,都像老鼠見到貓似的就想躲。”
“噗,”蘇季菲忍不住噴笑。“姐姐你這形容還真形象。”
不過就連她這個當媽的都這麼說,蘇季菲這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武昭儀揉揉太陽穴:“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那樣子多蠢,而且不止這樣,從那以後他還特別怕高,就算是站在樓上往下望去,都能嚇得臉色發白,腿腳打滾,你說說看一個皇子要是連這點小毛病都克服不了,以後他還怎麼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這還是不是親生的了,居然這麼嫌棄!
不過蘇季菲也算是聽明白了,皇子蕩小時候這一摔不禁摔出了心裏陰影,同時還摔出了恐高症。
“姐姐也莫要著急,這好歹我們還知道根源,要醫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像這類的心理障礙,靠的不是藥物治療,說白了就是要放會如何麵對自己心裏的那隻惡魔,甚至還戰勝它,所以治療上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必要手段,我們必須要有耐性。”
什麼心理障礙?一聽就好像很屌的樣子。
武昭儀雙眼瞬間雪亮:“這麼說,妹妹有辦法?”
對心理治療,蘇季菲並不陌生,當初她們每次出去執行任務回來,都必須到心理醫生那報道,看她們的心態還是不是健康,能否再出去執行任務。
如果醫生的報告有問題,那她們就必須留下來,接受醫生的心理治療。直到他們說OK了,那麼她們又可以繼續出去執行任務。
她們這些特種兵,就是國家最尖銳的利刃。
那個時候殺人對她來說,其實早就一件麻木的事。
教官時常跟她們說:不要想了,隻需要把自己當成武器就好。你不是人,沒有感覺,你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代表國家去完成的。不需要有那麼多的心裏負擔,那些罪惡,自有國家會替你們扛。
說這句話的時候,教官臉上的表情十分果敢堅定。
隻是每次執行任務回來,他總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裏,然後就是一屋子的煙味……
“妹妹?”
看到她突然間沉默下來在發呆,武昭儀忍不住叫了一聲。
不過蘇季菲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依舊沒有反應。
“妹妹,我在跟你說話呢。”武昭儀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
蘇季菲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武昭儀掃了她一眼,唇角掛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不會是想你們家三爺了吧?”
蘇季菲聞聲,麵色微地一僵,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