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眼底閃過驚震,嘴唇抿緊,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反駁他這段話。
然而她沒有想過,閻華真正想說的話卻是在後頭。
“另外,就算是舞劍,也不能證明房裏的那個人就是郡主你。”
寧珂心中一震,抬眸驚訝地望向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閻華仿佛沒有看見一般,隻是平靜對這個案子進行抽絲剝繭:“據當天值班的守衛所說,當天大概在申時時分,郡主你身邊的侍女曾經離開過驛館,說是要到明月樓幫你買點心,可是卻等到深夜才回來。後來經過我們調查,這名所謂的侍女根本就沒有去過明月樓。所以我大膽推測,這名侍女其實就是郡主你喬裝打扮的,而呆在房間裏舞劍秀給眾人看的,其實才是你的侍女假冒的。”
寧珂麵無表情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閻華銳利的視線直盯著她:“守衛對你們並不熟悉,對他們來說,判斷你們身份的尊貴與否,隻是從服裝和裝扮上來區別。所以當天,當你穿著侍女的衣服出去,又自稱是郡主身邊的人,他們便信以為真的,把你當成郡主身邊的侍女。而你便趁著這段時間,趕到阿二他們所在的地方,然後趁他們不備之時將他們殺害,再繼而拋屍,接著再回到驛館,若無其事當你的郡主。”
寧珂的眼睛瞬間紅了,雙手被她互絞得緊緊的:“沒有!要我說幾遍,我沒有殺害我王兄!我也不會那樣做!況且阿二他們武功高強,又是三個人,我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真正打,郡主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可如果是趁他們不備呢?”閻華聲音一頓,眸色瞬間變得幽深而銳利。“怎麼說,郡主也是他們半個主子,麵對你時他們應該是沒有任何防備的。如果這個時候,主子假意訓示卻突然向他們出手,你覺得他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阿大聽到這裏,整個背部已是冷汗淋淋,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寧珂:“郡主,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荒謬!這當然不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這樣做!”寧珂猛地回頭,痛心疾首地瞪向阿大。“阿大,怎麼連你也信他的信口雌黃?”
阿大沒有吭聲,可是看著她的目光,明顯動搖了。
“我是不是信口雌黃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有沒有做過。”閻華道。
寧珂咬牙道:“我沒有做過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
閻華沉吟了片刻,聲音瞬間一冷地說道:“既然如此,寧珂隻要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相信世子的死一定和你無關。”
寧珂意外:“你說。”
閻華麵色冷峻:“第一個問題,你是否懷孕?第二個問題,這才是你不願意進宮的理由吧?第三個問題……”頓了下,他聲音瞬間更冷。“誰是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