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寧珂郡主房間的那些劍痕有些奇怪。”頓了下,她繼而又道,“而且她一邊說討厭舞刀弄槍,一邊又練習劍舞,這不是感覺挺自相矛盾的一件事嗎?”
閻華隻認一件事……“懷疑的證據呢?”
“呃……”蘇季菲被他這樣磕得有點崩潰,“……女人的第六感算不算?”
她要是有證據,剛才就不用說“覺得”,直接就采取霸道肯定的語句了,好嗎?
閻華瞟了她一眼,無比冷酷道:“我隻看證據。”
我也知道啊!蘇季菲頓時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我也覺得寧珂房間奇怪。”一直沉默的闕修堯忽地道。
閻華眉一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懷疑的理由呢?”
闕修堯無比淡定地看了他一定:“感覺。”
他就知道!
閻華嘴巴直接抽搐了下。
護妻心切啊,護妻心切……這四個字突然間就像被人按了重播鍵,在閻華的心裏頭滾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他忍住想咆哮的衝動,咬著後槽牙遞給闕修堯一個“你不能公私不分”的表情。
闕三王爺非常殘忍的把頭轉過去,完全當自己沒看見。
閻華當即怒了,非常有拍案而起的衝動,但是對方是王爺,這裏隻有冰床沒有桌子……
蘇季菲有點無語,因為她看見闕修堯眸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王爺,就算是懷疑,也是需要根據的,好嗎?”閻華忍著咆哮的衝動,望向闕修堯咬牙切齒道。
闕修堯同樣冷酷無比道:“根據就是那些劍痕,她剛才已經說了。”
這一次,閻華額頭的青筋沒忍住,一下子跳了出來。
蘇季菲怕闕修堯再玩下去,真的有暴力事件發生,於是趕緊搶聲道:“王爺,能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嗎?”
主角換了人,闕修堯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雖然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神情略冷和倨傲,但是至少肯開金口了不是?
“我的想法很簡單,姑娘家愛漂亮,沒人會喜歡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那麼粗糙不堪,除非是條件不允許。可是驛館的後院有練武場,就算她不喜歡和一堆大老粗擠一塊,也可以到後花園去練,有的是地方,而不是在自己完全不能算得上寬敝的房間裏。寧珂的舞藝我們都見過,非常的出色,這說明她在舞蹈這方麵是下過苦功夫的,像她這樣的人,除了對自身的要求一定很高以外,對環境的要求肯定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聽完他的話後,蘇季菲的眼睛豁然一亮:“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有一點她雖然已經解釋過了,但我還是覺得牽強。”
閻華想了下,道:“你指的是她有專用的短劍不用,卻非得用真劍的事?”
蘇季菲點點頭:“是。根據她的證詞,她練劍舞的時候侍女在場,難道她就不怕傷到人?或者是弄壞了自己的東西?”
閻華眸子一轉,目光穿梭在他們兩人之間,最後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英恪世子被害的凶殺現場,有可能就是在寧珂郡主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