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說要擦藥酒嗎?還擦不擦了?”蘇季菲清了下嗓子偽裝道,就是俏臉微紅。
闕修堯目光淡淡掃了她一眼,眸底閃爍著璀璨的光華:“你要自己來,還是我幫你?”關鍵時刻,他倒還沒忘記‘男女授受不親’這句古人聖言。
目視已經進化成豬蹄的兩隻小臂,蘇季菲有點悲憤道:“還是你來吧,我自己不好下手。”
說實話,蘇季菲是不怕痛,但是她不自虐,在訓練時或者是實戰中不小心受到的傷痛,多痛她咬牙都能忍,但這種在傷口撒鹽的事,她卻不大願意做。反正放幾天,這腫也能消,淤青也會散沒那麼麻煩,頂多就是速度慢個幾天,沒必要多此一舉。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季菲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聲音一落就非常幹脆的主動把手送上去。
那樣子……頗有點慷慨陳赴死的悲壯。
闕修堯忍不住就被逗笑了,緊抿的薄唇不知不覺就勾起:“放心吧,也沒有多痛,咬牙忍忍就過去。”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將藥酒均勻的灑在她的手臂上,當濃鬱的藥酒在皮膚上暈染開來,刺鼻的味道瞬間被擴大了數倍,而皮膚上閃爍著詭異光澤,也讓人感覺有點滲得慌。
蘇季菲這時候還有精神抽空想著,這王爺當真小看人,想當年自己進特種部隊時,忍耐力測出來可是A……
哎喲,媽啊!
蘇季菲吃痛,差點整個炸起來。
這這這……這是公報私仇吧?
用這麼大的力,這仇報得也太明顯了吧?
果然,他還在為今天欽安殿的事生氣。
蘇季菲本想咬牙忍住,但見闕修堯下手越來越用力,才幾下下去,她就已經疼得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啊,痛。”她沒能忍住叫出聲。
闕修堯沒理她,繼續凶狠的用力:“痛也隻能忍忍,不用點力,這祛瘀沒效果。”
“你這是單純祛瘀嗎?為什麼我覺得不像?”蘇季菲忍不住抽回手,往旁邊挪了些。“王爺,你生氣了!”
闕修堯回答得很淡定:“沒有。”
不能吧?你這麼下死力,都快把我的手搓出一層皮了。
蘇季菲篤定道:“不,你一定在為今天阿士達的事生氣,因為我沒聽你的話。”
聞聲,闕修堯停下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哦,這麼說,你也知道我會生氣?”
蘇季菲:“……”那會她不是腦袋一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嗎?其實現在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因為那些禮物,明明是故意表現得凶悍一點,讓那些喜歡淑女才女的王子世子們好離得她遠遠的,可是結果卻適得其反。
想到那些人約她見麵的意圖,蘇季菲就開始頭疼。
闕修堯聲音冷冷道:“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什麼還要那樣做?”
“呃……”蘇季菲不想把綠芯的事說出來,於是垂著眼,抿唇沉默。
許久,闕修堯清冷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就因為一個下人?”
“啊?”蘇季菲難以置信地抬頭,瞪著他,睜大眼睛。
她腦子裏驀然蹦出一個念頭——這家夥,一定是在她身上裝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不然怎麼總是那麼的無所不知?
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