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蘇季菲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隻是簡單的讓她照計劃行事。
蘆玥暎在鳳玉慈的身邊呆久了,見蘇季菲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也就什麼都沒問。
……
翌日,夜晚。
明月當空,天上繁星點綴,讓這個暮色的夜空多添了幾分美麗的色彩。
蘆玥暎和鳳玉慈一身便裝,偷偷摸摸從蘇家後門出來,一路往郊外的樹林走去。
走了很遠的一段路後,鳳玉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約定的地點還沒有到嗎?這麼遠。”
蘆玥暎邊走邊道:“快了,就在前麵。”
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後,蘆玥暎在一棵參天大樹幹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裏了。”
鳳玉慈望了望四周,卻發現沒人:“時辰到了沒有?那些人怎麼還不來?”
蘆玥暎看了眼月光:“時間差不多,我們再等等吧。”
沒辦法,人出來都出來了,鳳玉慈自然也不想無功而返,於是頜首道:“也好,那就再等一會。隻是別耽擱太久了,我怕被人發現。”
女人入夜不歸,是為大忌,情況嚴重的夫家還可以把她休了。難怪鳳玉慈會如此緊張。
夏天的夜晚,天空極美,風兒清涼,已經不像前陣子那樣還帶著一陣春季的冷意,棲息在林中的蟲子發出低低的叫聲,讓人聽著心曠神怡。
可惜鳳玉慈卻沒有這個心情去欣賞,整個心思都在想一會的事情上。
這一次,她誓必要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人來了。”蘆玥暎忽道。
鳳玉慈抬頭望去,正好看見幾個大漢從遠處朝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們個個身材魁梧,行走帶風,一看就是練家子,橫眉怒目,全身散發著一種匪氣。鳳玉慈不笨,念頭稍轉便想到他們的身份,一張風華美豔的臉上瞬間露出點鬆快的喜悅。
蘆玥暎朝他們好奇地探頭:“怎麼二爺沒來?”
來的人是高祿,以及班裏的其他兄弟。
高祿粗氣粗氣道:“二爺有事,不過負責你們這次行動的人是我,你們跟我談也一樣。”
鳳玉慈雖然不曾與這些人接觸,但是蘆玥暎每次回去後,都會事無巨細把當時的情形再描述一般,所以一見喬二爺沒來,心中不免生起了一絲異樣。她低頭問蘆玥暎:“這人信得過嗎?”
練武之人,耳朵比較尖,盡管鳳雲慈已經說得很小聲,但高祿仍然一字不漏全部聽見了。
他嗤哼道:“信不過,你別找我們啊。”說完,招呼著弟兄們就往回走。
“等一下。”蘆玥暎趕緊喊住他們,這邊又急急壓低著聲音跟鳳玉慈解釋。“這個人我見過幾次,是喬二爺身邊的得力手下,這次青黛山的事他也參加了,信得過。”
鳳雲慈聽完,這才麵色一寬,微笑道:“原來如此,方才倒是我魯莽了,好漢留步。”
“這才像話嘛。”高祿這才又轉過身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看向鳳玉慈。“喂,就是你找我殺人的?”
鳳玉慈默默看向蘆玥暎,滿臉的疑惑,樣子簡直就像在問:這些人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蘆玥暎下意識搖頭,可是又像想起什麼,馬上點頭,看得鳳玉慈直皺眉,這到底是還是不是?
高祿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催促:“喂,說話啊。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不是,去找個能說‘是’的人過來跟我談。——我,從來不跟人家的手下談話。”
噗,好像有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