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清醒時,隻見一位老婦人摸著眼淚衝著外麵的人喊著,說是什麼小姐醒了。
她倒是茫然了,不就是一次旅遊多看了一眼一具古屍嗎?為何就如此了?
“小姐,你可還好?”這老婦人穿的簡樸,臉上竟是歲月留下的磋磨,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在上麵。
暮雪呆呆的望著她,不自覺往後靠去,卻不禁吃痛一聲,自己的腰間如同被人用刀劍刺穿一般。
而彼時,她突然想起,她看古屍時身後的那一把暗招。自己許是死了,真虧……
“小姐,你沒事吧?”婦人第二次詢問完畢後,就見一對夫妻前仆後繼的來到了暮雪麵前。
那男子一頭白發,一縷銀胡,雙眼啜淚望著暮雪,片刻喚道:“月兒,你可讓為父好生擔憂呀!”
旁邊的女子則溫柔的摸了摸暮雪的頭道,“娘親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毫分。”
暮雪茫然的看去,腦子那叫一個疼,猶如要炸掉一般。
“她們都說我醜,都說太子一定不會娶我。”
“太子殿下喜歡堂姐,不喜歡我,真的嗎?”
“太子殿下救我,我是你的準太子妃,我是那個為了救你失血過多的女孩,是我呀!”
暮雪腦子裏一遍遍的就像電影一樣掠過了一個臉上帶著紅色胎記的一個女子的一生。
“救我,救我姐姐。”
姐姐?可是在叫她……暮雪?
那個女孩一直在哭,哭個不停,暮雪算是慌了,突的呐喊了一聲,不知哪裏來的滿腔憤恨,湧進了她早已淡漠的心。
女孩一隻手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哽咽道:“救我。”
而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歎息。
那人緩緩說道:“令愛,怕是受了寒,神誌有些不清。”
那白發老人突然陰狠的說道:“隱娘都記得有哪些人嗎?”
老婦人怯懦的點頭,白發老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與一旁妻子道:“好生照看月兒,為夫我去去就回。”
暮雪倒是好奇,這看家中裝潢顯然是權貴之家,那床頭的一副丹青,就憑她多年的經驗,必然是出自名家。
在看看這床鋪,錦被是一層又一層,真絲一根一根,手感如此順滑,必然是個昂貴的物件。
整個府邸怕是都是如此,她默默的歎道,許是個奸臣之家。
“月兒,休息吧!過幾日就是大婚了,就要嫁給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了,月兒歡喜嗎?”
那夫人笑得和藹,高貴,可是目前暮雪的心情是……歡喜個屁!太子是誰?
她不屑的白了一眼,夫人卻立刻擔心,問道一旁的大夫,“我家衍月這是怎麼了,眼神怎麼泛白?”
大夫十分深刻的回答道:“許是累了,夫人且讓小姐好生休息就好。”
那夫人點點頭,送走了那大夫,轉身回來竟陪了暮雪一夜。
而那一夜裏,暮雪在睡夢中徹徹底底的看遍了此身體的一生,和自己現代的結局。
看古屍時刺進她身體的那一刀穩狠,她是十分確定是一個與她一般的暗殺高手作為。
而夢境裏,那人帶著口罩衝著倒下的她笑得時候卻引得她吃驚不已,那人可是伴隨她偷盜,暗殺生涯裏最重要的人,她的助手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