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丹藥,臉色潮紅,觀月道長舒口氣,吐出兩口腥臭的液體,恢複了正常。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血靈石,和那些人換取保命的辦法,西京市不能呆了,要離開。”觀月道長臉色變換,陰晴不定。
“觀月!”
一道幽冷的聲音,如天玄寒冰,從門口傳來,觀月道長臉色大變!
身影在月光下猶如一把劍,斬斷了春秋,來到了當時,抒寫一曲劍歌。
“你是……”觀月道長驚恐指著身影,忽然一道光來,慘叫一聲,一隻手臂飛出去,掉落在院子裏,鮮血彪射,淒慘莫名。
“你竟然……”
再次慘叫,另外一隻手沒了。觀月道長呻吟道:“你想要什麼,我有的一定給!”
身影靠近觀月道長,露出一張冰冷的英俊到極致的臉,如果放在影視圈,絕對可以風靡全國,演還珠格格的阿哥綽綽有餘。
他的眼睛泛著藍色的光芒,有著外國血統,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頎長的身材配上英俊的外貌,單是令人親近喜愛,可是看在觀月道長眼中,如同鬼魅。
“方寒在哪裏?”聲音厚重低沉,磁性十足。
觀月道長掙紮道:“我不知道,方寒早就死了。”
忽然,一道寒光迸射,掉落在地上的一條手臂支離破碎,如零散的樹葉飄散在空間,空間裏彌散著淡淡的血腥。
好快的劍,根本看不到如何出手,手臂足足中了九十八劍,瞬間出了九十八劍,來人的劍快到難以想象,恍如時間倒退,春秋顛覆。
觀月道長驚恐看著剩餘的手臂,嘴唇劇烈的顫抖,說不出話來。來人冷冷道:“你有半分鍾的考慮時間,不然永遠變成殘廢。手臂移植,目前的西醫達不到,中醫可以做到的人數屈指可數,你不要抱著僥幸心理。”
觀月道長臉色蒼白,成為廢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人在江湖漂,哪有不得罪人的,得罪人他不懼怕因為身為化勁高手,西京市屈指可數,擁有無上權威,不把一些人放在欣賞,但是武功盡廢,他便會失去所有,生命還是其次,金錢和美女對於他而言是絕對不能缺少的,到時候仇家上門,後果難料。
“我真的不知道……”觀月道長臉色蒼白,哼道。
長劍抵在褲襠,涼意嗖嗖,身體惡寒,觀月道長驚怒道:“你幹什麼!”
噗嗤!
接著一聲慘叫,觀月道長驚恐地瞪著來人,顫聲道:“我……”
“差一厘米就是大腿動脈,五厘米是男人的要害,你選擇吧。”
觀月道長眼神掙紮,咬牙道:“你會後悔的……”
就在來人準備動手殺人的時候,觀月道長叫道:“慢著,我說。”
“可是,我說出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不能讓別人殺我,”觀月道長驚恐道,“他們是沒有人性的。”
“哪裏?”來人冷漠道。
觀月道長顫聲道:“流雲山莊。”
噗嗤!
一劍飛來,如做了春秋大夢,醒來時,花開花謝,人生掉落,觀月道長臉上的傷疤猙獰著,眼神卻是流露出不可思議與不解,但是看到對方由始至終有冰冷異常沒有半點波動的眼睛,恍然,解脫,隨即生命如風吹散的花朵。
手臂垂落,鮮血飆飛,長劍上一塵不染,寒光四射,來人淡然道:“死在我劍下,可以永生。”
流雲山莊,是西京市古跡,但也是為數不多的屬於私人的古跡之一,能夠住在名勝古跡中,其家族背景可想而知。流雲山莊,因為唐代大詩人得名,小時候學習的“離離原上草”據說便是在此處所做,後來,到了宋朝蘇軾在此住過,流雲山莊就成了西京市最有詩人氣質的地方。前年是方家所有,後來被一個神秘人買走,一直空閑著。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兩行詩句刻在牆壁上,遒勁有力,透著一股滄桑古老,如同謫落九天的天神一掌打在世界,抒發心中的怨怒。
月色朦朧,涼風吹送,幾片落葉舞動,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口,望著牆壁上的兩行字,凝然出神。
兩行字看似簡單,但是比劃勾勒,都透著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可以壓塌萬古,震懾萬物。
來人收回踏出的步子,背後的長劍隱隱顫動著,發出輕微的激動著,他眼神閃過一絲震驚和疑惑。
山莊安靜的可怕,來人飛身上了院牆,翻身落在一處石壁上,瞭望著隻有五十米遠的看起來極為破落的院子。
這是一間茅草屋,非常簡陋,如同劉禹錫中《陋室銘》裏那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陋室,透著一股詩書氣質,但是他震驚的發現,茅屋散發的不僅僅是一股詩書氣質,竟然帶著一股滔天的戰意。
如同他的劍,遇到了強大的對手,與勁氣融合可以超越常人身體極限,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實力,顯然,長劍感覺到了不同尋常,所以興奮。
嗖!
他立在大石上,忽然一道銀光閃爍,刮起了涼風,空間震動,凝結成九把小劍,速度,力量各有不同,如果分開攻擊,每一把都難以造成威脅,可是九把小劍合一,封鎖了所有的弱點,如同封鎖了空間中的陰陽。
萬事萬物莫不以陰陽為基,封鎖了陰陽,便是封鎖六感,難以察覺外麵的紅塵。來人眼睛爆射出精光,第一把小劍飛來的時候,長劍出鞘,如金龍出海笑傲風雲。
九道聲音,清脆不一,叮叮當當,一把短劍,刻有龍紋鳳舞,掉在地上。來人瞳孔微縮,一把劍,使出九種不同的姿態,當時用劍的高手。
“陌上桑,你來此地何事,想要挑戰我家少爺嗎?”一名十五歲的少年怒目而視,瞪著陌上桑。
背負長劍,掀開黑色鬥篷,露出陌上桑蒼白的臉龐,此時他察覺到事情透著蹊蹺,觀月道長的話語很可能是假的,此地不是關押方寒的地方,而是一個高手所在低。
“陌上桑,九相門雖然不差,但還沒有到橫行無忌的地步。”少年冷笑,露出與年紀不相稱的老練,道,“跪下磕頭認錯,我家少爺就當沒有發生過。”
陌上桑驚疑不定,望著茅屋,察覺不到裏麵的氣息,如同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