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陰陽魚開始旋轉,一幅幅崩山流水畫卷開始分崩離析,一塊塊碎片湮滅,歸於虛空中。
“嵐水十八掌!”司馬皓空不甘於此,身形連續閃爍,一掌拍在龐大陰陽魚虛影上。
哢擦。
陰陽魚虛影爬上幾道裂紋,隨後應聲破碎。任封噴出一大口殷紅猙獰的鮮血,跪倒在地上,氣喘籲籲。
司馬皓空臉上有一抹微笑展現,戲謔道:“剛才不是還牛逼哄哄的嗎?怎麼現在就如此不堪了?”
任封大口呼吸著,沒有理會司馬皓空。
“剛才不是還叫囂嗎?不是還絕世天才嗎?”司馬皓空每說一句話,就踏出一步,威壓像一座大山似得壓在任封背上,讓任封直不起身。
“本王問你話呢!”
司馬皓空大喝一聲,來到了任封麵前。
“滾!”任封猛然站起身來,幻境施展,強橫的精神力驟然籠罩著司馬皓空的神海,距離如此之近,再加上任封精神力強大,司馬皓空沒有半點兒抵抗力,直接中招。
任封一腳將司馬皓空抽飛,但皮膚隱隱有著血珠滲透,七竅也流出血跡,仿佛隻需一拳就可以將任封崩成碎塊。
司馬皓空恍惚了一下,雖然看到胸口上印著分明的腳印,不禁勃然大怒。
自己有著碾壓任封的實力,卻依然中招了,靈台境被通天境一腳抽飛,這不是奇恥大辱!
“我讓你死!”司馬皓空步伐邁動,一拳轟向任封。
“噗!”任封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出去。
司馬皓空一步步來到癱在地上的任封麵前,一拳接一拳的轟擊在任封的身上,每一拳都是湧動著嵐水真氣,重若千鈞大海。
任封已然變成一個血人,昊天台已經被鮮血染紅,還是堅強的睜開眼睛,嘶啞地聲音如同腐朽的古鍾,說道:“你覺得這能……奈何我嗎?”
“哈哈哈哈!”司馬皓空怒極反笑,繼續一拳將任封的肋骨砸斷,蹲在任封的身邊,像是看著被玩壞的玩具,說道:“難道不能奈何你嗎?要不我把你一根根肋骨砸斷,抽出來?”
“一……念……生!”
任封強行調動虛弱的元神,一股股暖流湧入身體中,雖然薄弱,但對於已經極其虛弱的身體,就像在沙漠中饑渴許久的冒險者,遇見了一大片綠洲,吸收的一點兒不剩。
“玄玉手!”任封一掌拍擊在司馬皓空的胸膛上,精神支配著幾乎支離破碎的身軀,帝域劍一劍穿過司馬皓空的左心房。
“都說,你奈何不了我。”任封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帝域劍用力一橫,將脆弱的心髒剿殺的粉碎,任他是至尊,也得死透!
千水嵐幾乎要暴怒了,這小子不但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了一次麵子,還將自己的得意弟子給斬殺,不殺之以後快,以後如何做嵐水學院的院長,如何立下威信!
“我要你死啊!”千水嵐抽出一柄閃著波光的長劍,柄似用玄玉打造,劍穗有著一個藍色的晶體,十分華貴。
千水嵐動用了全力,一個老牌靈台境武者的全力一擊,硬是將昊天台的屏障撕裂,劍鋒逼向任封的身軀。以任封現在的狀態,擦上一絲一縷,都隻有一個結局。
那就是死!
突然,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