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詫異道:“你拿這麼大一隻盆做什麼?”
獨孤蘭卻是充耳不聞,隻對王月說道:“脫了吧!”
王月有些莫名其妙,奇怪道:“脫?脫什麼?”
獨孤蘭“啐”了一口,道:“你不把裙褲脫了,我怎麼幫你洗!”
王月總算明白了過來,耳根連著白皙的脖頸,一下子全部變得通紅。
衛平也醒悟過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獨孤蘭一眼,道:“你滿腦子想了些什麼東西。誰說要讓她洗、洗那裏,我是讓她把臉好好洗一洗!”
“啊!”王月一聲尖叫,眼中驚恐之色竟比剛才獨孤蘭讓她脫衣服時更甚。這回,就連獨孤蘭都看出問題來了,不由一把按住王月,大聲喝道:“公子讓你洗洗臉,你還不快洗!難道還想違抗公子的命令嗎!”
“行了,行了,你別嚇唬她了。”衛平用力把獨孤蘭拉開,對王月說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本侯幫你洗洗。”
“不敢有勞主子,奴婢自己來吧。”王月幽幽歎了口氣,終於無奈地彎下腰去,整個身體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在衛平關於這段時期曆史的有限記憶中,他清楚地記得,孫皓龐大的後宮最終應該是被司馬炎全盤接受了。別看王濬現在和那些將領們各抱美人歸,最終還是得乖乖地交出來。衛平可不希望把自己碰過的女人再交給別人,否則他寧可不碰,所以他才沒有選擇孫皓的嬪妃,而是挑了一名宮女。不過,在把這名宮女交出去之前,總得把她養在家裏,自然要看著順眼一點好。而在孫皓寢殿的那幾十名宮女中,身段最美的就是王月,衛平這才點中了她。
現在,王月彎腰的動作,把原本窈窕的身段襯托得更加迷人,衛平一時竟看得呆了。男人本色,他可不認為自己差點流口水的樣子有什麼不妥。
獨孤蘭卻不滿地輕輕哼了一聲。
衛平知道這丫頭吃醋了,費了老大勁,這才把目光移開,咧開嘴,嗬嗬一笑,他的家總歸是要由賈午和裴慧這兩個人來當的,隻要她們兩個不吃醋,獨孤蘭醋勁大點並不可怕。而且,賈午溫順似貓,冬妮更是逆來順受,偶爾有個喜歡吃醋的獨孤蘭呆在身邊,對於沒有什麼娛樂的生活也是個不錯的調劑。
不過,就在衛平打算安撫一下這個正渾身泛著酸意的鮮卑姑娘時,就見她卻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啊”的一聲驚呼。衛平順著獨孤蘭的目光看去,就看到王月緩緩抬起頭來,原本灰色的一張臉已經變得白裏透紅,又黑又粗的眉毛也變成了兩彎淡淡的新月。尤其那雙眼睛,再也沒有眯起,又黑又亮,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幾滴水珠,煞是迷人。此時的王月,絲毫不遜於那位左夫人王柔。
絕色當前,衛平反而鎮定下來,收起一臉的豬哥相,沉聲道:“說吧,你究竟是誰?”
王月卻素手輕抬,探向身前的衣帶,紅唇微啟,淡淡地說道:“主子何必多問,奴婢伺候主子就寢便是。”
她畢竟不是賈午那樣的新嫁娘,更不是冬妮和獨孤蘭這樣的小姑娘,她早就是個成熟的婦人,此時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饒是衛平極力壓抑自己,還是怦然心動。而獨孤蘭則早已經被王月的美貌給“鎮”住了,哪裏還說得出半個字來。
王月似乎早見慣了這副場景,嫣然一笑,百媚俱生,玉手一鬆,那件淡綠色的長裙已經順著她柔滑的雙肩緩緩掉落地上,露出裏麵薄薄的粉色褻衣褻褲。褻衣裏麵,大紅肚兜若隱若現。
隻是王月的笑容中卻透著幾絲輕蔑,正是這幾絲輕蔑讓衛平猛然醒悟。他目光一冷,忽然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王月一驚,笑容盡斂,滿臉驚懼,失聲道:“我是誰?”
衛平見她終於也有失態的時候,不由笑了起來,緩緩說道:“你就是孫皓的右夫人!”
在孫皓的寢殿,王濬曾讓那些宮女去請孫皓的左右夫人,結果宮女回報,右夫人不見了。吳宮很大,這位右夫人如果想躲,肯定有地方可躲。但是,以右夫人的地位,周圍又怎麼可能沒有大批宮女環伺,又怎麼可能讓她獨自一個人從容躲起來而別人卻不知情?所以說,右夫人的失蹤,本身就不合理、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