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衛平雙手一抱拳,大聲說道:“既然駙馬爺發了話,衛某便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不過,今天的菜價要翻一倍,權當給我的女人壓驚。你們願意就留下,不願意就請走人!”
劉淵是個好麵子的人,哪裏會因為店家突然單方麵漲價就一走了之,不由大笑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今天的事就權當沒有發生過。菜價多少,自然是你衛公子說了算!”
衛平哼了一聲,這才擁著冬妮,轉身離開了這個雅間。
王彌趕緊還劍入鞘,滿臉尷尬地說道:“駙馬爺,元海兄,小子魯莽,倒叫諸位受累了。”
劉淵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道:“你我本是兄弟,何出此言!”
“好!”王濟撫掌道,“敢跟賈太尉的愛婿據理力爭,不愧是義薄雲天的劉元海!”
賈充不僅是衛平的老丈人,也是太子司馬衷的老丈人,還是齊王司馬攸的老丈人。不過,因為李婉的緣故,司馬攸跟賈充的翁婿之情其實很淡,甚至還對他有些許不滿。王濟和司馬攸相交甚厚,對賈充也是素為不喜。當然,這裏麵更有一個深層次的內幕。司馬衷有些呆傻,而司馬攸頗有名望,所以朝堂上常有人提議由司馬攸取代司馬衷的太子之位。
司馬衷和司馬攸都是賈充的女婿,但從賈充對李婉、郭槐的不同態度,就可以看出賈充對司馬衷和司馬攸的態度。賈充是司馬炎的近臣,他說的話往往能夠左右司馬炎的決策。王濟支持司馬攸,當然就希望能夠給賈充多樹強敵。賈充的強敵多了,自然有人會在司馬炎麵前說他的壞話,久而久之,或許就能令賈充失去司馬炎的信任。
王濟故意點明衛平的身份,其實就是想把劉淵引向賈充的對立麵。劉淵雖然隻是個人質,但他背後站著匈奴左部甚至整個匈奴五部,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強大力量。
哪知道,劉淵聽說衛平竟然是賈充的女婿,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京城中誰不知道當朝太尉賈充是個典型的小人,他劉淵卻不小心得罪了賈充的女婿,那還得了?劉淵已經在暗自盤算,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向衛平賠罪,好消除影響。
…
此時,衛平已經下了樓梯。一到樓下,他便鬆開冬妮,沉著臉,一言不發,朝著那個小院走去。冬妮知道自己今天闖下了大禍,也不敢吭聲,低著頭,雙手緊攥著衣角,跟在衛平身後。
小院中,獨孤蘭和骨兒朵仍在練箭。洛陽城雖然繁華,但是對草原兒女來說,整天呆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天井裏,未免有些憋悶。比試箭法,或許就是她們最喜歡的娛樂方式了。
看到衛平臉色不對,獨孤蘭慌忙問道:“老爺,出了什麼事?”
衛平擺了擺手,道:“你們不是想去郊外跑馬場嗎?那就趕緊走吧,在天黑關城門之前回來就行。”又道:“冬妮,進來,我有話問你!”
禿發慕雅恰巧帶著獨孤蠻進來,看到衛平站在院子裏,剛想上前見禮,卻被獨孤蘭一把拉住,小聲說道:“娘,老爺準許我們去郊外跑馬,趕緊走吧。”
獨孤蘭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丫頭,已經猜到衛平有什麼緊要的事需單獨和冬妮商量,哪敢讓母親留在這裏礙眼。經曆了這麼多,她已經認可了自己作為衛平侍婢的事實,何況她們一家現在都是仰衛平的鼻息求生,就連一向心直口快的她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獨孤蠻卻興奮地拍起了巴掌,連聲喊道:“跑馬去囉,跑馬去囉。”
看著一臉興奮的小家夥,冬妮並沒有向平時那樣摸摸那個光溜溜的小腦袋,而是一臉忐忑地走進了裏屋。她看得出來,今天那個雅間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而衛平為了她,卻把那一屋子的人都給得罪了。這要是給主子惹來什麼禍端,那就萬死莫贖了。不過,想到衛平公然稱自己是他的女人,冬妮心裏又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對衛平把她叫進裏屋,隱隱又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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