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平的話,冬妮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嘴,終於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咬著嘴唇。在她心目中,先生是個好人。不是有了先生的教導,衛平哪肯乖乖地呆在書房裏做學問。無論是在聞喜縣城裏的衛府,還是城郊的衛家莊園,那些家奴、婢女以及佃戶們,哪個不在背地裏稱呼衛平“小魔王”。恐怕真正不是好人的,應該是他自己吧。當然,這些話冬妮隻敢存在心底,卻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對主子不敬,是要受重罰的。
看到冬妮的反應,衛平就知道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話。確實,沒有事實依據的話很難叫人相信。衛平倒沒有再提任先生的話題,掀開錦被說道:“冬妮,你趴到床上來。”
少年衛平雖然頑劣,但從小喜歡舞槍弄棒,倒是給他留下了一副好身體。初夏的夜晚很有些涼氣,而且他又剛剛醉了酒,可從熱乎乎的被窩裏爬出來,卻絲毫不覺寒冷。
冬妮不知道衛平要幹什麼,但主人的命令她是不能違背的,隻好乖乖地趴在床上。衛平下了床,三步並著兩步來到梳妝台前,在抽屜裏翻出一個木盒,又走了回來,動手便扒冬妮的褻褲。冬妮低埋著頭,沒有出聲,更沒有反抗。
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冬妮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她這輩子注定要成為衛平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妻,也不是妾,就是純粹意義上的女人。或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一件用具,一件供衛平進行性啟蒙教育的用具。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世界,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她無力改變,也沒有選擇,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不過,想起這些日子那位姓任的先生對自己的好,冬妮又有許多的不甘。
衛平雖然看不清冬妮臉上的表情,但卻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不由笑道:“乖,放鬆點,別那麼緊張。”
他現在說的話,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女孩。確實,在他眼裏,冬妮可不就是個小女孩嗎?冬妮和少年衛平都是十三歲,但這是虛歲,而且冬妮是冬至那天出生的,還不滿十二周歲,在他原先那個年代,也就是四五年級的小學生,不是小女孩又是什麼?其實,他自己現在也是一副公鴨嗓子,同樣是個少年而已,比冬妮實在大不到哪裏去,但他的心理年齡,卻早已經過了而立。
可是,聽了衛平的輕聲細語,冬妮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抽泣起來。
女孩的心思很難懂,古代小女孩的心思,衛平就更猜不著了。他隻好無奈地聳聳肩,道:“別怕啊,就抹點東西,馬上便好。”
卻聽冬妮“啊”的一聲尖叫,兩腿繃得筆直,然後,便徹底暈了過去。
衛平愣了愣神,這才想起在那個夢境中,少年衛平整個就是一熊孩子,年齡不大,做過的壞事卻不少,用作惡多端來形容也不為過。在冬妮心中,指不定以為這是要在她的傷口上再撒把鹽吧,這種事情,少年衛平還真幹過。現在的衛平當然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他就是想幫冬妮上點金瘡藥,好讓傷口愈合得快一些,卻不想竟然把冬妮給嚇暈了。
說實話,冬妮暈過去也是好事,卻方便了衛平給她敷藥。這個年代的女孩子普通早熟,十三歲的女孩嫁人生子並不稀奇。冬妮的臉上雖然滿是稚氣,但身體早就發育開了,小屁股渾圓性感,完全可以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如果冬妮還醒著,給她的屁股上藥,衛平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
雞鳴五鼓,冬妮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趴在床上,身上蓋著那條華麗的錦袍,屁股上的疼痛卻已經不太明顯。她慌忙掙紮著跪起來,屋子裏已經沒有了衛平的身影。冬妮紅著臉,悄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確信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少女懷春,冬妮現在就處於懷春的年紀,任峻的花言巧語更是令她春心蕩漾。不錯,她注定要成為衛平的女人。但離那一天還有兩年時間,在此之前她依然有機會,至少可以把第一次留給那位文質彬彬的任先生,也算了了個心願。
想著這些事,冬妮就覺得臉上火燙火燙的,而她的內心,多少還是有種犯錯的感覺。懷著一些心虛,她忍不住看向窗外,就見衛平正趴在地上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衛平也看到了她,不由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道:“冬妮,你醒啦,還疼不疼?宋師傅的金瘡藥應該很好用的。”
世人重文輕武,武人沒有太高的地位,即使一些技藝高超之輩,往往也隻能淪為世家大族護院的家丁。朝廷中的許多大將軍,比如衛平的族叔衛瓘,其實也是個文人。衛瑾雖然沒有入朝為官,而是以經商為業,但他畢竟是衛氏的一員,這些年又掙下了潑天的家私,自然請得起那些江湖上的高手。衛平喜歡舞刀弄槍,尋常也會請這些護院們指點幾下。當然,他生性頑劣,並不肯真下功夫。師傅們也隻是應應景兒,同樣不會認真教。不過,姓宋的那位師傅給他的金瘡藥倒是貨真價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