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集市時光色見暗,方成在附近的店子中轉來轉去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好的靈物,不過找到了幾把難得的藥材,聽二寶的意思,這些藥材能用來煉化成藥水用來養靈石,靈石得到這藥材的滋養,光澤以及靈力會大增,再將其煉化來獲取其靈力,那時得來的靈力都是上品,就算煉化來打法器也會錦上添花。
“午夏稀罕至極得那把破劍是從哪來的,算不是多好的法器。”方成問道。
二寶好好的想了一番,答道:“好像是跟別人換的,恩公說用著順手。”
午夏現在功力與整體素質都還很低,破塵在他手中自然順手,欲達其功,必利其器,哪怕破塵再如何,總不能一直任由它保持如今這模樣。午夏進步快,很快就會發覺破塵並不能很好的配合他。
想到這兒,方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藥材,轉頭看向櫃台處那些屬性不一的靈石,思量片刻,還是用銀幣換了一個級別較高又與午夏屬性相當得的火屬性靈石。
方成付賬後便將手中東西一股腦扔給了二寶,並強調道:“替你家恩公保養破劍的任務你就接著吧,否則我這好心被他當成驢肝肺,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不敢拿到他跟前去。”
拿著靈石跟藥材的二寶感激的替午夏道謝,歎息間,他才說道:“其實有好多事你們都不知道,我之前說我是在十年前見到恩公,其實按常理來說確實不可能。但那時候他應該是因為某事而回到十年前,現在說起來時間很混亂,但當時我見到他,跟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回到過去?”方成皺著眉頭重複道。
“嗯,但不知是因為什麼事讓他選擇回到十年前。那時他頭一次見我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似乎跟我就像多年的故友,我見他第一麵也是十分熟悉,但我那時從未見過他。他救了我們整個精靈族,也是那時我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午夏,誓死跟隨他。”
二寶頓了頓有道:“不管恩公現在如何不懂事,人是需要經過痛苦磨礪才會成長,但是,我卻更希望恩公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因為,等真正明白他當初的理由,恐怕他已經變不回如今這灑脫的模樣。”
“灑脫……”方成微微點頭,口中喃喃自語的琢磨了一下這兩字字。
誰又不是呢……
但他是午夏,總能令方成震驚的一個人,哪怕被人貶得一文不值,也未見他氣勢有一分銳減。多少次遍體鱗傷,性命擔憂之時,心中能騰出一分位置留給別人的人,都不會因走投無路而跌入懸崖。
二寶崇拜著十年前的那個英雄,卻又害怕午夏變成那個樣子,因為他肩上需要承擔的是現在的無數倍。
方成摸了摸二寶的頭,示意他不要想太多,笑著安慰道:“你恩公死不了,回去睡一覺,不用你去找他自己就會回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拿著東西漸行漸遠,越來越小的身影在橘黃色落輝中濃縮成一點黑色。
而另一邊,龐大的銀白蒼狼慵懶的伏在黑衣女子的腿邊,耷拉著一對尖耳朵,愜意的半眯著他透著灰色的靈動雙眼。
女子白皙手指修長側如削,指尖透明的指甲在微光中晶瑩剔透,泛著柔美的微光,一下一下的順著蒼狼柔滑雪白的毛發。薄透的長睫微弱撲閃,長發柔軟的垂在腰間,與那一身黑衣相得益彰。
看著躺在嫩綠草地的少年,禁閉的雙眼,俊傲的雙眉微蹙,似乎在睡夢中都有心事牽扯著他。渾身透著久久散不去的酒香,臉頰泛紅,多了幾分可愛。
塗欽虞眼睛快速的眨了幾下,將目光移開,聲音低弱問蒼狼:“我該回來嗎?”
“我最近又想起一些事,與他有所關聯。丫頭,你不是會在意他人眼光的性子,這決定誰又能說對與錯。這小子成氣候是遲早的事。”蒼狼抬起頭,大嘴巴親昵的往塗欽虞手心湊了湊。
她身體前傾,雙手抱著幫忙的脖子,將臉貼了上去,嘴角勾著淺笑道:“我知道,隻是這段時間覺得不太平,往後的路,恐怕會難為你了。”
“死而後已。”
午夏眉頭微動,沉迷的雙眼沉重如鉛,但他腦中卻又想法覺得他現在應該睜開眼睛,但他害怕,睜開後,一切不過是他空想。
睜開眼時,天邊正泛白,他能感覺到距離不遠處有人,是他熟悉的氣息,以及蒼狼那沉重的呼吸聲。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他咬著下唇,當他正真麵對時,不敢側頭看她,語氣平淡卻包含著念想。
“路過而已。”
“是嗎?”
一聽見這幾個字,午夏心裏突然間一塊石頭落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得很釋然,是真心的笑。
“一段時間從這兒路過的人不少,不得不說,好巧。”
“嗯……他們應該再找你,回去吧。”塗欽虞說道。
一想到回去,午夏又皺起了眉,苦笑道:“白骨精他應該不太想見我。”
“那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