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吩咐完張浩,進得屋來。發現劉佩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凳子上流眼淚,旁邊的王玉正安慰著她。陸遊心裏一緊,“怎麼了?”劉佩思沒有說話,倒是王玉告訴陸遊,原來劉佩思的家裏老人生病要不行了,家裏要她回去,至少能見一麵。劉佩思一直抹著眼淚沒有說話,看的陸遊很是心疼。“好了,佩思姐,也許沒有你想的那樣,還是盡快回去看看吧!我看今天就坐飛機回去吧!那樣快些,我讓小麗在那邊等你,到時候你們一起去。”
劉佩思擦了擦眼淚,也知道隻能如此了。“那….我走了。你和玉姐這邊不是更忙不開了嗎?”劉佩思替陸遊考慮道。“忙的事情多了,總能分出個輕重緩急。沒事,都能應付過來。你先去收拾一下,等會我開車送你。”陸遊安慰道。聽完,劉佩思也知道自己是幫不上忙了,隻好答應去自己的住處收拾東西去了。
“唉!”看到劉佩思出門,陸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歎了口氣。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切盡在苦水中。王玉也對劉佩思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她要比陸遊樂觀許多。看到陸遊難過,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恩,……佩思姐一走,工程方麵的事情還是我去吧!如果真是談不下來,價格就那麼地吧!不能再耽擱了,多給一些就多給一些。”
“可是這樣,咱們的資金流馬上就會消耗一空,工程是做了,但是後續的原材料,以及生產,管道鋪設,人員工資,恐怕都會出現問題。”王玉一筆筆賬目推算道。
“我想好了,等送完佩思姐,我就去袁心那裏,讓她幫我籌集一些貸款,她認識銀行的朋友,想必是不難的。”
“好吧!如果還不夠,我那裏還有一些房產,也是可以的。”王玉同意了陸遊的看法。“這個袁心,是不是那個律師。你們關係怎麼這麼好?好像每次你找他,她都會出手幫你。”
“嗬,不是白幫的,那個女人可是很認錢的。我估計這次去又得割些肉來了。說起來,這個冷飲廠還是她硬塞給我的,這次我遇到困難必須找她了。”說到袁心,陸遊想到了張全以及曾經的往事,也不知道那家夥混的如何了?這次水災後,陸遊也去看過張全的父母,不過已經搬離了。隻是在打給徐靈的電話中得知是去了南方的三亞去療養了。老邢頭,溫婷,賈柳青,張科長等等,這些人也都在人生中轉向了另一條車道,也許自己離他們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機場,陸遊帶著劉佩思來到候機廳,等著航班的到來。因為還有些時間,兩個人又坐在一起說著工作的事情,“建設局那邊主要是他們的副局帶隊,你可以跟他談。隻要他點頭,錢到位,問題不大。不要去找他們的正局,那家夥又貪又色,不好談。還有,國土那邊的土地證已經下來,回頭你去取。當然錢要多帶一些,估計還要有些酒局。工商和環保那邊,因為你之前有些關係,所以我不多說,相信你也能辦下來。咱們廠的電還差工業電沒有接上,新上任的局長王姐去聯係過,聽說是個鐵臉的,應該會公事公辦一些。水方麵除了供給外,排水也是個問題,目前規劃已經出來了,需要咱們在建設一條聯通汙水管線的管道,聽說會有些補貼。…..”劉佩思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工作一邊說一邊寫在本子上,聽得陸遊頻頻點頭。“好。”“沒問題。”這樣的話語不時的成為陸遊的口頭禪,待劉佩思說寫晚,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聽到機場的廣播提示,劉佩思知道自己該走了。“那就這樣吧!等我到那邊,把電話打給你。咱們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