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事情,尋常人是做不來的,至於朝中,還有誰跟秦家作對,她並不清楚,一直在後宮看來並不是好事,對於朝中的事情,許多都不知情。
“是誰?”
“聽說現場裏下來的匕首當中,是刻著我們元家的字。”
“怎麼可能?”她脫口而出,“元家即便當年沒有被趕盡殺絕,你本就是元家子孫,對此事不是再清楚不過嗎?”
元敬亭走了過去,在她書案上抽出一張紙,提起筆鋪平紙張,在上麵落下幾個字。
秦桑雪看後臉色大變。
“是他?”
元敬亭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沒有證據,隻是我心中猜猜。”
“你希望本宮替你做什麼呢?”
她將紙張抽走,眉頭緊蹙,走到燭光處,點燃!
轟的一聲,光芒亮堂,照亮了原本那張精致的臉,眼中的寒意卻沒有因那暖暖光芒而融化。
自從這一次的事情過後,她整個人仿佛都變了,除了眼底的冷然,看不出絲毫表情。
就如同一個原本有血有肉之人,突然就變成了行屍走肉,這樣的變化,對一個決心要複仇之人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他隻能遠遠看著,無能為力,也不能阻止,對於他們兄弟兩人的糾纏,最後的結果可以預見,定是血流成河。
這一刻,他甚至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自私的,為了元家,他同樣沒有跟任何人妥協,也不去管她是用什麼辦法去做這些事情,他終究是成了那個冷眼旁觀之人。
“你……”
秦桑雪笑了,很冷的笑,“不必說了,你隻要告訴本宮,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就行了。”
元敬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你爹可以出去,還有你若是想離開皇宮,我可以幫你。”
“好,但本宮有一個條件。”
他不能隨便說出那些放在心中的秘密,容壑不止一次警告過自己,他對於秦桑雪的用情。
然而這種猜測,莫名的讓他恐慌,甚至是不知所措,秦桑雪變成這樣,也隻是讓他心疼,全然狠不下心去。
“你說吧。”
“容壑的事情,你早晚都要給我一個交代,隻希望不要太晚,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元敬亭正要開口,秦桑雪搖頭,“現在我知道你還不能說,別瞎猜了,絕不會是太為難你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秦桑雪拉下來的臉,表情有些委屈。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相信你了。”
“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別人知道吧,包括……容壑!”
元敬亭低聲道:“他不知情,如今我們也失去了聯絡,容景本被控製住了,但不知為何,他卻突然消失,容景又回來了,否則你也不會……”
他視線落在其實秦桑雪小腹處,目光裏有一絲愧疚,“當時我們也沒想到,但他這一次,怕是遇到了麻煩,至於容景怎麼會突然回來,這裏頭,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沒想過,萬一身份暴露,容景發現你是元家後人,會將你立即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