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已經死了,希月,你為何還要將這件事拿出來說呢?難道你覺得,自己沒有半點錯誤嗎?”
容壑感到十分頭痛,語氣裏滿是無奈,倒是聽不出責備來。
“皇兄你就是維護她。”
“好了好了,都不要鬧了,哀家累了,不管秦妃有沒有打過希月,此事到此為止吧,哀家已經不想繼續追究,你們都不願意說實話,更不願意見到哀家,哀家明白,都走吧。”
劉氏罷罷手,由婢女攙扶著站了起來,也不看眾人一眼,轉身慢慢步入內殿,隻要有容壑在的地方,動不得秦桑雪分毫。
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幹脆聽之任之。
為今之計,隻有找到景兒才是當務之急,她一直有一種預感,他並沒有離開太遠,一定還在皇宮不遠處。
容希月捂著臉,眼中滿是怨毒,冷哼一聲之後也跑了出去,諾大的殿中,隻剩下秦桑雪跟容壑兩人。
蘇昕瞧著不對,也悄悄退了出去。
“皇上。”
見他不語,她伸出手指勾了他一下,容壑本來冷著的臉瞬間柔和下來。
“你啊。”他語氣中滿是寵溺,點了一下她鼻尖,“怎麼會如此大膽,希月這麼任性,你打了她,她會記恨在心中的。”
秦桑雪笑著搖頭:“你果然知道。”
容壑,“看出來了,你說話太自然,希月脾氣暴躁,嬌生慣養,可是這件事情,無比認真,半點心虛也沒有,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秦桑雪在他懷中抬起頭來,“那皇上還要包庇臣妾?”
“我若說是你打的,你猜希月還會輕易放過你嗎?”他滿是無奈,“再說能讓你出手,她一定是說了什麼十分難聽的話吧。”
秦桑雪搖搖頭,“算了,今日的事情臣妾不想再提起,皇上這麼做,臣妾心中十分感動。”
她笑著將頭埋在容壑胸膛,聽著耳邊清晰的心跳,慢慢用雙手環住他的腰。
“隻希望皇上可以記得,當初答應過臣妾的事情。”
容壑不知,此時秦桑雪的話,是對容景說,還是他自己。
深邃的眼底湧上了絲絲溫柔,他低眉,眸光複雜,半晌,還是忍不住將人圈入懷中,緊緊抱住。
“好,朕答應了。”
聞言在他懷中勾起唇,眼中是淡淡柔軟的光芒,一點一點溫暖,滲透到心底。
隨著淩千慕的逝去,這一切,對於她是一個痛苦的結束,而秦桑雪的人生,才真正開始,那些她所觸及不到的真相,都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一點一點被揭開。
“皇後呢,朕的皇後呢?”
兩日後的子時,乾坤殿燈火通明,容景一臉疲憊,癱坐在地上,他身上穿著熟悉的龍袍,而不是囚衣。
低頭看著熟悉的衣衫,還有殿中的一切,他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哈哈哈,朕回來了,朕回來了。”
他抑製不住的狂喜,可究竟是誰?
那個在幕後幫助自己的人,他還說皇後死了,怎麼可能呢,千慕一顆心都裝著他,怎麼就會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