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殿中,嫋嫋檀香縈繞,太後手中握著一串佛珠,保養得宜的臉讓她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盡管已經不年輕了。
可那尊貴的氣質,精致的妝容,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不年輕了,歲月是厚待她的,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是那麼輕。
“今夜是秦貴妃進宮的日子,不知皇上在何處臨幸她呢?”
身旁的婢女恭敬應道:“回太後娘娘,在乾坤殿。”
“糊塗啊。”太後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這秦貴妃不是才進宮,皇上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在乾坤殿臨幸她?”
“回太後,奴婢也是聽徐公公那邊的人說的,應該不會有錯,隻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不知。”
“糊塗,皇上怎麼都不給哀家說一聲,擅自決定,也不知明日宮中會傳出來什麼樣的謠言。”
她眉頭緊皺,望著金碧輝煌的宮殿,腦中一片混亂。
“太後,該歇著了。”
太後搖搖頭,依靠在軟榻上,一隻手撐著額頭,眉心緊緊蹙起。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如今也跟景兒一樣大了吧,都怪自己當初太過軟弱了,如今……
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哪裏會不心疼。
燭光滅,東方白。
一夜春宵,秦桑雪緩緩睜開眼,身旁位置早已經冰冷,隻有枕頭上麵的痕跡告訴她昨晚躺著另一個人的事實。
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腳,幾乎使不上力氣,想起昨夜的一切,忍不住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那是從未有過的體驗,霸道的占有,強勢的主導,鋪天蓋地來自另一個人的氣息將自己淹沒。
好似在大海中翻卷,浪潮洶湧,而她攀附的那具溫熱的身體,猶如大海中的浮木。
“秦妃娘娘,您醒了。”
猛然聽見蘇昕陌生的稱呼,秦桑雪有些無法適應,蘇昕道:“今日起娘娘就是名正言順的秦貴妃了,奴婢可不能在宮中丟了規矩,這是要受罰的。”
聽她這麼一說,秦桑雪緩緩點頭:“也是,不過一個稱呼,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注意,不過若是沒人的時候,你想要如何稱呼,都是無所謂的。”
“多謝娘娘。”
蘇昕看著淩亂的床鋪,不禁臉一紅,她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對於這些事情懵懵懂懂,心中隻有好奇。
“娘娘,奴婢為你梳妝打扮吧。”
“好。”
秦桑雪拖著酸軟的身體起身更衣的時候,已經有宮女進來將寢殿收拾好,蘇昕認真的替她梳著頭發,不經意開口道。
“昨夜有件事情倒是來不及告訴娘娘了,娘娘可記得上元燈節的時候,那跟蹤我們,最後被收拾的人?”
銅鏡中,美豔的臉龐微微一動,眉心蹙起,“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確實有印象。”
蘇昕想了想,昨夜那人分明就是跟自己見過的,可小姐真的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徐公公,娘娘難道不覺得十分麵善嗎?”
她的話一落,秦桑雪腦中已經閃過許多畫麵,快得抓不住,隻是隱約覺得似曾相識。
“你的意思是?徐公公就是那夜我們見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