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的看著黑暗中,視線漸漸被淚水模糊。
皇宮:
四處紅綢懸掛,布置得一片喜慶,容景哪怕是做戲,也費了不少心思。
容希月看著這一幕,眼眸被刺痛,就算如今元敬亭跟她已經沒有可能,可心中還是消不去對她的怨恨。
如果不是秦桑雪,敬亭一定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容希月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了她的身上。
想起那張狐媚子的臉,心底突然多了一層擔憂,若是皇兄到時候被她迷住了怎麼辦?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讓皇兄痛恨她,這樣就算日後進宮也不可能受寵,容希月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匆忙轉了個身朝禦書房走去。
容景正低眉批閱奏折,外麵卻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微微皺起眉頭,彰顯此刻內心的不悅。
“怎麼了?”
“皇上,是公主殿下。”
“宣她進來吧。”這個妹妹一向驕縱,甚至是讓自己頭疼,但卻聰明過人。
“皇兄,皇兄。”
容希月還未踏入殿門,便已經開始高聲呼喚,容景又是一陣無奈,扶額歎息。
“希月,記住你的身份,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還想元敬亭對你另眼相看嗎?”
事實證明,元敬亭就是容希月的死穴,隻要一提起他,一定會乖乖聽話。
“皇兄,我有急事找你呢,所以才會一大早過來。”
“嗯,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有什麼急事呢?”容景看了她一眼,繼而將目光重新落在了書案上。
“皇兄,你不是準備讓秦家的女人進宮了嗎?”
他頭也不抬,淡淡“嗯”了一聲。
“皇兄,在我看來,秦桑雪實在太過分了,如今還沒進宮呢,就開始擺架子,在外麵大放厥詞,驕縱無比,簡直丟盡我們皇家臉麵。”
“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容希月不喜歡秦桑雪,容景心中有數,隻不過如此厭惡,恐怕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聖旨不是已經下了嗎?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她要進宮當皇貴妃了,態度自然也囂張了,這種女子,果然是秦家教出來的,跟秦桑寧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容希月氣呼呼的說完,見容景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才意識到話有些過頭了。
“皇兄,我隻是氣不過。”
“當初不是你極力促成朕讓她進宮的嗎?怎麼人還沒到,你的意見倒是不少呢。”
“那還不是因為她,如果秦家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她那裏有機會進宮?皇兄,你明白的吧?”
“希月,朕心中有數,你若是閑著, 就好好學習琴棋書畫,待日後成了賢惠的女子,還擔心元敬亭對你不好嗎?”
“皇兄。”她臉一紅,垂下頭去。
不可否認,她的一番話還是起了作用,容景對於秦家的女人又多了幾分厭惡,如果不是為了得到秦家的東西,絕不可能讓她進宮,甚至是許諾皇貴妃的位置。
要知道這樣的地位,在後宮僅次於皇後,對於秦家也是無上的光榮。
“好了,她進宮之後自然有的是辦法可以應對,不過是多養一個閑人,後宮難麼大,難道一個女人也安置不了嗎?希月,倒是你最近不要整日出去胡鬧了。”
“知道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