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不要傷心。”
似是看透露了衛墨心中所想,男子將手覆在衛墨的雙眼上,那微涼的觸感讓衛墨覺得安心,他的意識在下沉,一點一滴的沉浸那無盡頭的黑暗深淵之中。
“對不起……”昏昏沉沉的衛墨在昏迷前最後說出的話落在了已經走過來的大鐵錘的耳中,大鐵錘身後的兩個弟子對望一眼,其中一人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橫出的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喉嚨一涼,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而另一個也同樣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睛很突兀的睜著,瞳孔擴散,已經沒有氣息了。
男子抬頭,雙眸之中滿是霜寒,麵對殺戮和死亡的陰影,他選擇了漠然,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哪怕在墨家潛伏了有一些時日,他依舊隔絕了所有人,我行我素。他的選擇永遠都隻有一個,他所守護的,不惜一切也要保護人就在他的懷裏,安靜的沉睡。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他的清冷也消融了幾分。
墨家內部,天明從夢中被嚇醒,蓋聶替他擦著汗。不知怎麼的,天明的心理有隱隱的焦慮,他看向蓋聶,他問“大叔,我的病真的可以治好麼?”蓋聶顯然沒有想到天明會這麼問,沉默許久,大手覆上天明的頭。“不管治不治的好,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天明,你身上寄存了太多人的期待和希望,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堅強的走下去。”蓋聶看著天明幹淨的眼眸裏被疑惑所覆蓋,他又想起了秦皇宮見到的衛墨,當初的那人如今又是如何了?
機關城,端木蓉和班大師看著遠方的夜空,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大師,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端木蓉勸年歲已大的的班老頭早些去休息。”
“大鐵錘帶了兩個弟兄去了快三個時辰了吧?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放心不下。”班大師擔憂的說著,眼睛看著遠方。
”這次巡山的時間,似乎有些太長了,姬,也去了很久了。會不會,是遇到了敵人?\"端木蓉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問著
“應該,隻有這種解釋了。”班大師歎氣,轉身向機關城內走去。
此時的後山,殺機四伏!
發現了抱著衛墨的姬,在大鐵錘驚疑之間他帶來的兩個人悄無聲息的死掉了。麵對隱蝠的詭異招式,大鐵錘已然是吃不消了。
“好熟悉的一張臉。”隱蝠的身後,大鐵錘龐大的身體倒了下去。他彎腰仔細地看了衛墨的臉,果然很像。就在他要伸手去觸碰衛墨那張很是熟悉的臉,無形的風刃已經割破了他的喉嚨,隻欠一分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本來微弱的曲調突然的升高,好像就在耳邊響起一樣。隱蝠陰沉著眼看了那個抱著衛墨的男子一眼,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轉身離開了。
下雪了麼?男子抬頭看著那飄揚的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白雪紛紛揚揚,朦朧中眼前再次浮現了那個決然離去的背影,他伸手卻也無法挽留他越走越遠的步伐。
這一次,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即使是你最重要的他我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