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還他媽這個那個的,說,你是給還是不給?”死狗一巴掌扇在的哥的頭上,目露凶光的瞪著他。那位的哥好象是給死狗的氣勢懾住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乖乖的從皮包裏掏出十五張“紅太陽”連手上還攢著的五張遞給牙簽,嘴裏還說著:“兄弟,山水有轉時,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事不能太絕了。”
“怎麼?你是想找回今天的場子?”死狗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的哥。
“不敢,可以的話,我能不能走了?”的哥無可奈何的說道,話語中有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怨恨。
“慢,把你身上的假鈔拿出來,你剛才那招袖裏乾坤似已到大成之境,是千門中人,還是自學成材呢?”這時一直在傍邊沒說話的毛輝歪斜著頭,望著這位的哥突然問道。
聽到毛輝的問話,那位的哥微微的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說:“我不懂你說什麼,”說完掏出身上剩餘的假鈔,拉開車門,揚長而去。毛輝望著絕塵而去的的士,深深的皺起眉頭,良久才對著樂嗬嗬的死狗和牙簽說:“希望我們沒有招惹那些不該招惹的人。”
“毛哥,你說什麼?難道他真的敢來報複不成?”
“沒事了,我們進去吧。”毛輝沒有回答兩人的話,轉身朝出租房而去,隻留下死狗跟牙簽兩人麵麵相覷。
且不說毛輝三人,那個出租車司機開著車,跑在回東莞的路上,對路傍招手的人那是視若不見,心裏那個憋屈就甭提了,待宰的肥羊一下子變成吃人的餓狼,這心裏落差也太大了吧,那兩個傻B癟三還好說,可不聲不響的那位,看來是他們的頭兒,感覺很難對付。管他那麼多,不找回這場子,以後在這圈子就沒法混了。想著就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等電話接通之後,的哥就著電話恭恭敬敬的說道:“鬼哥,兄弟今天打眼了,遇到一紮手的點子,晚上我在‘八將居’請麻爺、、、、、”
“麻爺晚上有事,改天。”電話那頭回答相當簡單,說完就掛了電話。
晚上吃完飯,死狗,牙簽,蠻子都回廠裏住,肥B怕自己的鼾聲太大影響到毛輝休息,跑到外麵開房去了。毛輝打了一會兒自創的太極,倒也感覺渾身舒泰,那點困意也一下子就沒有了。左右無事,毛輝掏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就隨意的在電話簿找了起來。找著找著,一個名字讓毛輝停住了,麼雞,那位曾經的好兄弟。不知道這個號碼他還在用嗎?手指卻早就點上了通話鍵,隨著傳來《永遠》這首熟悉的旋律,毛輝心裏一鬆,這個號碼還在用,可是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這麼久不見了,麼雞還是那個麼雞嗎?等待是漫長的,仿佛過了很久,毛輝的手心都出汗了,電話終開接通了:“喂,是、、、、毛哥嗎?”
“是我,麼雞,你最近好嗎?”毛輝盡量放緩自己的語調,可是聲音不免還是有起顫抖。電話那頭的麼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號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驚天動地,哭得那麼的放肆,沒有一點保留,哭出了對毛輝的愧疚,這是不輕撣的男兒淚,比血還珍貴。毛輝並沒有去阻止麼雞,麼雞能在自己麵前有如嬰兒般的哭,就代表著麼雞還是以前的那個麼雞,麼雞還是自己的兄弟,他了解麼雞,他知道麼雞需要用這樣的哭來發泄自己。麼雞一直在哭,毛輝也一直在聽。直到過了很長時間,毛輝聽到麼雞的哭聲慢慢停歇,這才開口說道:“麼雞,死狗他們都很想你。”
“毛哥,我、、、、、他們一直都不原諒我,哪會想我?”麼雞抽泣著回答。
“一天兄弟,一世兄弟,他們嘴上沒說,可心裏麵怎麼想,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家裏要是混不下去了,你就出來,有我們一口吃的,就餓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