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地間的細雨,淅淅瀝瀝。
這個稍涼的大山穀,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鬥。荒草中,三人正和一頭五彩犀牛戰在一起。
這犀牛,渾身籠罩在煙霧中,犀角之上更是刻畫著五彩的螺紋。不過,它可不隻是好看。那煙霧是天地元氣,五彩角更是切金斷玉。
再加一身厚皮,就是八九十年內勁的人,也別想奈它如何。
這三人不知哪裏而來,也夠厲害,竟能破掉犀牛的防禦,打出外翻的肉。
其中這白衣男子,遠距離攻擊。就是他的白色長劍,發出一道道白煙氣體,每每都是能割開犀牛厚皮。
其次金衣女子,步步殘影,她手持銀色軟劍近戰,軟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與力度,每每都是讓割開的傷口步步擴大。
最不可思議的是,犀牛撞來,她都是不避。可是不知她做了什麼,犀牛撞來她隻是伸手擋去,隨即身邊狂風大起,直把她向後移去。
竟有一種,似未去,實已去的感覺。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能接犀牛攻擊而不受傷。
她就仿佛一個氣球,雖然每每都是被撞飛,可就是無恙。
也是她,一直吸引著犀牛的怒火。
如果說,這隻犀牛被殺,最大功勞的人非她莫屬。
最後一位,不說也罷,是一無用的少年。他的鐵劍在犀牛身上,白痕都沒有,仿佛撓癢一般。有時候打中了傷口,犀牛也仿佛沒感覺到一樣。
犀牛理也不理他,任憑他追著砍,隻盯著另外兩人撞。
就這樣,犀牛雖然頑強,但在三人全力下,也逐漸露出疲態。速度也不如先前迅猛了。它身上天地元氣,更是都被其吸入療傷了。
“哼,沒有了天地元氣,看它還怎麼抵擋師妹的力量化氣。”
白衣男子被追的狼狽,此時見犀牛身上的煙霧散盡,終於吐氣般的怒罵了一聲。
哞!不知是不是它聽得懂嘲笑,仰天大叫一聲,直向白衣男子衝去。
“咻鷗~”一聲大地吹簫音。
一聽遠在天邊,又一看這風原來在犀牛麵前。再一眨眼,這風已化作了肉眼可見的絲絲細流。
頓時,這犀牛就仿佛在水中逆流而上一般,速度奇慢無比。
見金衣女子出手,狼狽的白衣男子大喜,當即一聲吼,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他竟左手結印,右手虛劃,口中有詞起來。奇怪的是,他竟能停留虛空。
下麵的二人見此,毫不猶豫的,長劍換成繩索直向犀牛四腿卷去。這一幕熟練異常,似乎早已演練無數遍。
嘭!本就減速的犀牛,再被繩索一絆,直接摔了個跟頭。
“去!”
當它再起來時,半空的白衣男子,一聲低吼,推出了胸前的事物。
那是,一個鍋蓋狀的圖案,緩緩轉動間,散發著溫潤的白光。圓形的框架,其內簡單幾筆構成。但一看,讓人氣血不暢,心中沉悶。
沒想到,這片刻的時間,白衣男子竟然做出了這麼個東西。
可是五彩犀似乎認得,一聲怒吼,調頭就跑。
可是,它的速度還是太慢。
隻見,飛去的鍋蓋,在空中呼呼旋轉著,竟化成了一房子大小的雲霧。轉眼,把犀牛籠罩住了。
哢哢哢!雲霧翻滾收縮,一陣結冰的聲音響起。三人喜悅。
哞,五彩犀大叫一聲衝出。看似沒事,但行動不僅遲緩而且顫抖,仿佛全身被凍僵了一般。
金衣女子一指,頓時又是十來絲細流,這下犀牛直接寸步難行了。
轟隆隆~
三尺長的軟劍,在女子手腕抖動間震起一片銀光,仿若另一個維度的雷海,直向五彩犀頭顱湧去。
呼!劍身剛貼到頭顱,就停了下來。頓時,一股風吹進了犀牛頭顱。緊跟著,劍尖不停的震顫嗡鳴。
她竟然把劍,當成了棍來砸。
不過不可思議的恐怕就是,力量化氣了吧。把勁力轉化為空氣,打進犀牛頭顱。但一想,接招時那似未去,實已去的意境。還有束縛犀牛的不知名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