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弓啊。”熟悉的名,勾起了遙遠的回憶,丘墓說道“有關破魔弓的線索,我已盡數告知,能否取回,你得靠自己了。”
“破魔弓本該是我之物!”藍眸中銳光閃動,淩然如鋒。這份天驕傲骨是源於血脈的傳承。紹一笑回身,灑脫道“待我取了破魔弓,自會協助幻子龍完成戰神遺願。”
就在邁步同時,迎麵一條冷豔身影走來。相遇一刻,兩人淡漠無視。擦身,寒意隨風,吹襲了衣角。腳步,在一刻停滯過後,繼續前行。
“恩!他的眼睛。。”
似觸動心底一弦,妍無雙麵有疑色,自語道“這種冰涼的感覺,似曾相識。”
“三宮主,你來了啊。”
見到來人,丘墓羽扇搖動,笑臉相迎,不算謙卑,不算威嚴。淡然,淡然而已。
“丘墓。”
一聲問候,不喜不怒,冷漠,冷漠而已。
“方才離開的少年是誰,為何會讓我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哦?”丘墓目光閃動,笑說道“清寒宮的女子,也會對男人有所在意嗎?”
“你的笑話,無聊了。”
冷麵寒霜,殺意凜動。妍無雙眉頭輕皺,染了怒色。
“明知笑言,三宮主又何須動氣呢。”丘墓輕笑,言歸正傳道“那麼,你這次前來是要下逐客令了嗎?”
妍無雙冷笑道“哼,你倒是有自知自明。當初宮主有言,隻留你在此三日。三日過後,無論你是否找回戰神之子,都必須離開清寒宮。”
“是啊,如今三日已到,劣者又怎敢再此多留呢。”
“哼!”
怒哼一聲,不喜再言。妍無雙邁步向前,一掃水之舫全景。冷目中,一色秋水。
“那人,便是戰神之子嗎?”
寒光定格,卻是最不願見到的一幕映入眼簾。怒,是埋藏心底最深的恨。
“哈,流淌戰神血液的男子竟可這般安然的站在清寒宮最聖潔之地。諷刺,當真諷刺。”
失聲的笑,冷澈了忠烈的心。若非心神堅毅,若非清寒有言。顫抖的手,怕是早已拔出絕殺的劍,斬了這可恨的人。
“哼,趁我沒動手之前,你們,趕緊消失!”
怒然振袖,激起水波千丈。回首當初那年,那事,妍無雙內心已是悲憤盈滿。
呼嘯的風,狂湧的浪,終是泄不盡心頭的恨。冷霜之麵,是對眼前人最直接的表露。
“唉。”
心知妍無雙恨之來由,丘墓欲言又止。那一年,風過,雨過,留了多少憾,誤了多少情。春秋輾轉,此時再看,隻餘一聲歎。
。
血都城,天無光,一盞燭火,照了光與暗,照了生與死,照了一劍紅豔如血。
“為何要放走戰神之子,說,否則,劍下斷魂。”
燭火彼端,一語冰寒凝殺,湧動暗色激蕩,似在昭示,君無戲言。
聽者輕歎,為臣數年,向來伴君如伴虎。眼中一抹悻然褪去,漸露了明亮光彩。
“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大帝啊。”
“嗯?”
“龍騰觀之前,大帝曾允諾於我,但凡有利魔族之事,我皆可獨自裁定。如今,當是如何?”
“不錯,在我魔族之中,你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如此大權,不足為過。可此回,你私自放走戰神之子,其罪可誅。”
“確實該殺啊。”話者笑語,不畏王威生死,漫不經心道“死之前,我隻問一句。幻子龍這顆棋子,大帝真的打算放棄嗎?”
“你說呢?”
“一人之殺於千秋霸業相比,我自當選擇對魔族最有利的結果。大帝放心,此子落定,再來的戰神穀一戰,我便掌握了九成勝率。”
窺得話中玄機,暗色靜伏,血劍散化。再聞一聲冰冷,卻是笑了眼前之人。
“世鵬啊世鵬,天下知我者,非你莫屬。”
燭火照影,映出那一臉悻然和善。微微光亮下,輕笑的人,竟是世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