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若是不答應妾身這個請求,妾身就把這封信吞下肚子裏去,這份信看來很重要是吧?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吞了!”
婦人視死如歸,握著信封懸在嘴邊,哭喊著:“你們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吞了,到時候你們就從妾身肚子裏找吧!快說,到底答不答應,我……我真的吞了!”
“答……答……答答應!”虎爾哈像下蛋的母雞似的,半蹲著身子,一邊滿口答應,一邊單掌穩住婦人的心神緩緩靠近。
“別,別過來,妾身跟你們走便是!”婦人畏手畏腳的退後,生怕被虎爾哈突襲。
“好好好!你別亂來知道麼?那份信可是至關重要,若是有什麼閃失,你這條命可就沒了!”虎爾哈不放心的緩緩退後,嘴上連連施加壓力。
“哼!妾身明白!”
有了足夠的安全距離,婦人總算安定下來,然後這才道:“且先讓妾身換回原裝,放心好了,這屋子隻有這大門一個出口!”
也不管兩人是否同意,婦人轉身進了屋子,連同門閂十分響亮的閉合,獨留下虎爾哈與蘇和麵麵相覷。
“大哥,這會不會太離譜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世上的怪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虎爾哈雙手環抱,注視著門框,打量了一眼日頭,離一個時辰還有些時間,也便不著急了。
一盞茶功夫,屋門打開,滿臉麻子的男人出現,如果不是已經知曉,都會懷疑這是剛剛婦人在屋裏藏著個男人。
“走吧?”
王麻子白眼一番,對於兩雙在他身上,像是想要看透打量的眼神很是反感,急急催促道。
“是是是,咱們走,回知府大牢!”
虎爾哈與蘇和魂不守舍的呆在原地,腳下長了根似的,動都未動一下。
“知府大牢?”
王麻子身體一僵,大吸一口氣不由自主鼓足了腮幫,虎爾哈與蘇和下意識捂上了耳朵。
刺耳的聲音並沒有傳來,隔了好一會兒,蘇和在虎爾哈威逼的眼神下這才一點一點鬆開耳朵,接著一陣的慶幸。
看著蘇和無事的模樣,虎爾哈這才鬆開自己的耳朵,然後不解的看向王麻子。
王麻子咬了咬嘴唇,扭過頭去,此時他是男人的裝扮,多年來的素養還是在的。
“你們是要將我送入知府大牢麼?”
“這個你就誤會了,孫老郎中此時就在知府大牢中!”
“孫老郎中是個好郎中,怎麼會被關在大牢裏?難道他治死人了?”
看著王麻子擔憂的眼神,虎爾哈攤了攤手道:“去了你便知道了,何必多問!”
趕去知府大牢的路上,三人再無話可說,當然眼神也是一種無聲的言語吧!
…………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蘭察找來了郎中。
“救還是不救全看你的心意,盡力就好!”蘭察坐在邊上說著風涼話,他請來的郎中搖著腦袋,一副無藥可救的模樣。
“是不是回光返照了,唉,沒事沒事,不怪你的,這都是他前世做的孽,今世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蘭察合上了從黑衣人手上拿來的匕首,終究站起身來:“就勞煩郎中你幫我把他埋了吧,葬在亂墳崗就行,不要被野獸吃了就好,好歹給他留個全屍,也不枉他一世為人。”
“等等!”
郎中站起身子,與蘭察的大塊頭比起來就顯得十分弱小,不過依舊不屈的仰著腦袋不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我說,你這家夥將老夫請來,叨叨個沒完,是覺得俺醫術不行還是覺得俺醫德不行?”郎中鼻孔冷哼一聲,指著地上不成人形的傷者,道:“老夫就是不蒸饅頭也爭口氣,這傷者老夫今兒還非治好不行,而且老夫還一文都不要你的臭錢!”
“你給老夫記清楚了,我們郎中是不會放棄一個病人的!”郎中碎了一口唾沫吐在蘭察腳下,虎聲虎氣的又返下身子徹底進入了治療時間。
“放心好了,忍著點,很疼!但老夫一定會救活你的!”老郎中握著那隻求生欲極強的手腕,給予最大的鼓勵。
或許黑衣人流下的眼淚是對老郎中最大的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