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已經站了很久了。走進病房的時候,剛好看到陳靜哭泣得很大聲。
唐波並沒有上前去阻止,因為他知道,陳靜需要一個渠道來好好的發泄一下她內心的憤懣。
在這樣的家庭裏,絕對是壓抑的。但是,卻沒有人可以去傾訴,即使是麵對唐波的時候,也不可能說的太多。
看到唐波,陳靜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你來了很久了?”
唐波笑道:“不久,不過剛好看到某個人在哭鼻子。”
陳靜道:“既然看見我在哭,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這壞蛋,是不是你存心來看我笑話的?”
唐波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在哭?再說了,你現在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裏的好。我想,你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不然的話,總是憋在心裏,會憋出毛病來的。我別的忙幫不上你,陪著你哭總還是能做到的。”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是讓陳靜的內心充滿了感動。
很多時候,女人需要的並不多,隻需要一個簡單問候或者是簡單的擁抱。但是,大多數的男人都忽略了這一點,總認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做這些形式上的表麵文章了。
當然了,對於夫妻感情好的人家來說,這也許不是很重要,可是對於陳靜這樣的家庭來說,卻是極其需要的。
丈夫那裏是指望不上了,那麼隻能是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了。
陳靜並不想做那出牆的紅杏,可是現實生活卻逼得她不得不成為那一枝越過牆頭的紅杏。
這是一種悲哀,深切的悲哀。
這能怪陳靜不守婦道嗎?
沉靜並不想給自己的出軌找任何的理由,出軌就是出軌,背叛就是背叛。但是陳靜認為,和丈夫劉明比起來,她的背叛完全是逼不得已。既然已經是死亡的婚姻,那麼她就沒有必要死守著這不行的婚姻。
現代女性,可不是封建社會裏的女性了。
陳靜悠悠一歎,說道:“還好我身邊有你陪著,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了。說起來,這一次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了。”
這一句話,陳靜倒確實沒有誇大,如果不是唐波及時的將她從衛生間裏弄出來,又按照楊媛媛的指點進行了簡單的搶救,那麼陳靜這會隻怕就不是躺在病房裏,而是躺在殯儀館裏了。
生與死,往往隻是一線之差。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說清楚了?”
“是的,我把該說的都說了。真是可笑,都已經這樣了,劉明的父母還在幻想著我能夠繼續維持這婚姻,繼續和他兒子生活在一起。還滿口的說著讓我考慮孩子。我連命都差點沒了,這事情我現在想都不敢去想。你說,劉明怎麼能這樣做呢?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他不看也就算了,好歹我還給他生了個女兒吧?他怎麼能下的了手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唐波說道:“也許他並不是有心的,很可能隻是當時因為和你吵架,所以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吧!”
陳靜看著唐波,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幫著劉明說話?”
唐波笑道:“我並不是幫他說話,我隻是在闡述一種可能而已。我想,劉明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不可能有意識的對你動手的。不過呢,不管怎麼樣,後果已經造成了,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