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絕望(1 / 2)

張建,一個普通的名字,全國叫張建的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在任意一個城市的繁華地帶如果你喊一聲這個名字,估計至少會有兩個以上的人答應,而這裏說的張建就是本書的主角,一個和自己名字一樣普通的平凡人。

時間已近中午,張建卻依然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愣。往事像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浮現。自己出生在一個北方小鎮,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去世了,母親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可是在自己大學剛剛畢業的第二年,母親便因為過度的勞累也離開了她。張建含著眼淚料理了母親的後事,然後變賣了那少的可憐的家產,懷揣著為數不多的錢還有對未來的憧憬,來到了這個人人向往的大城市。可是對於一個無背景,無財產,無耀眼文憑,標準的民二代家庭培養出來的三無產品來說,生存遠非那些勵誌的小說或者電視劇裏說的那麼容易,主角白手起家,曆盡艱辛,絕境之中總會有貴人相助,然後便是曆經風雨終見彩虹。可是現實當中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遇見貴人的概率恐怕比中五百萬的概率大不了多少,而且風雨之後也不一定都是彩虹或許是腳下更加泥濘難行的道路。張建的經曆就是這樣,絕境之中從來就沒有遇到過貴人相助,手拿板磚準備落井下石的人倒是不少。風雨也曆經了不知多少次了,彩虹卻一次也沒看到。在社會上闖蕩五六年了,現在依然處在僅能維持溫飽的層次。相戀四年的女友也因此和他分手,因為張建收入買不起車,買不起房,買不起-------

張建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他很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可是又什麼都不想做,隻想靜靜的坐在床上,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曾經的那些日子卻不受控製的

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浮現。從相識到相戀那些快樂的日子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怎麼擦都擦不掉,曾經以為自己找到了一份天長地久的真情,可是沒有想到這份真情在金錢的麵前時那麼的脆弱,不過他並不恨自己的女友,相識這麼多年雖然他一直在努力,可是因為經濟條件的限製他並沒有給女友買過什麼像樣的東西,衣服都是在商場打折的時候才買的,貴重的首飾更是一件都沒有,一個女人跟了他這麼多年其實也挺虧的。

一支煙很快就抽完了,張建隨手又點上了一支,現在除了抽煙之外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應該做什麼,昨天晚上他想了幾乎整整一夜,然後做出了自己人生當中的一個最重大的決定,離開這個世界。讓從前的那些夢想都統統見鬼去吧。所以現在要想的是用什麼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上吊,那好像是個技術活,從來都沒學過,不太會幹。跳樓,不行,自己有恐高症,再說如果一下沒摔死反倒是受罪。割腕,有點下不去手,而且過程有點太長,不行。還是吃藥吧。可是到哪去搞藥呢?前輩們好像大部分吃的都是安眠藥,不過聽說現在的安眠藥已經改良了,隻管睡覺已經不負責殺人了。對了前幾天看報紙有一個婦女自殺用的好像是老鼠藥,這東西市場應該有賣的,就是它了。

想到這裏張建下床穿好衣服,走出來家門。菜市場裏張建東張西望仔細才尋找著賣老鼠藥的,這神情在人群裏格外的顯眼,一看就不是來買菜的,以至於走過他身邊的那些大嬸們都警惕的看著他並且用手緊緊的捂著裝錢的口袋。張建發現了周圍人的異常的眼神,也知道這些大嬸誤會他是來這裏發財的,不過他並不在意,更沒有去收斂自己,現在別人怎麼看他已經無所謂了,不過想想做為一個普通人活著真是挺不容易的,每天要拚命的賺錢,然後還要仔細的算計著怎樣用這點微薄的收入來解決全家人的衣食住行,最後還要時時的提高警惕防偷防騙,好像自己以前也是這麼過的,“唉,活著真累啊”張建歎了口氣,把思緒收了回來,又開始東張西望的尋找賣老鼠藥的。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隻是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賣蟑螂藥的老頭,張建湊了過去,“大爺,有老鼠藥嗎?”老頭警惕的看了張建一眼,搖搖頭“現在不讓賣”老頭沒說沒有隻是說不讓賣,張建覺的有門,於是繼續滿臉堆笑的說道“大爺,我是飯店的,我們那裏老鼠太多,您老就當是做點好事幫個忙吧。”老頭又把張建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好幾遍,覺得不像是工商局釣魚的,於是便緩和了一下口氣,低聲向張建說道“我這還剩下幾包以前沒有賣完的,你想要就賣給你好了,不過這東西藥毒性很大,出了事你可千萬別找我。”“放心吧大爺,我會小心的。”張建答應著。老頭做賊似的向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從身後拿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布袋子,打開袋子裏麵是用塑料袋包的一包包的灰色的粉末狀的東西,“這東西管用嗎?”張建疑惑的問老頭。“這可是我用祖傳秘方製作的,絕對管用,牛吃了都得死。十塊錢一包,你要多少?”“給我來十包吧。”為了保險起見張建自然要多買點,老頭驚訝的看了張建一眼,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手腳麻利的把藥給張建裝好。張建付了錢又順便買了些吃的,這才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