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利用李睿的時候,又何嚐當他是外孫?”霍子豐淡淡地道,“在利益麵前,血緣的關係要比你想象中脆弱的多……走吧,我們爭取今天能夠找到渡河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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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關地處太行山之巔,因北有百穀山,南有雙龍山,兩山夾峙,以壺口為關而得名。
這裏山嶺巍峨連綿,地勢險要,陡山惡石,絕壁千丈,唯有一路可通往並州,實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理優勢,故而自古以來便是軍事戰略要地。
壺關縣始建於漢朝,人口頗為稀少,直到如今的秦國,也僅僅一萬多人而已--可在數天之前,小小的壺關縣卻陡然多出了數萬兵馬,而且全縣的百姓都被限製呆在縣內不得出入,違者立斬不赦!而且更離譜的是--縣內的信鴿飛鳥也不知怎地竟是礙著了這支軍隊,但凡有鳥禽飛過,絕逃不了一箭斃命的結果……這些人的箭法好準,便是縣裏最出色的獵人,與他們任何一人相比,都是大有不如的……好在,這些人倒也並不擾民,反而倒是震懾住了縣內的一些惡棍痞子,讓治安變得好了許多。
不問可知,這駐紮在壺關縣的一萬五千餘人,正是霍子豐的“飛驥營”!
當日在司馬元吉堅持下,朝廷派出了招安使者趕赴“雁門郡”,然後將這支一萬五千多人的精銳騎兵安排在了壺關縣內,等候著霍子豐的到來。
等了不到三天,霍子豐終於到了。
他和月無影一到壺關縣,立即就召集齊全體“飛驥營”兵將,迅速帶領他們進駐到壺關內--壺關的總兵乃是司馬家的人,早得到了司馬元吉的指示,故而對此毫無異議,反而還加以配合。
在壺關內的校場內,“飛驥營”全部上馬蹬鞍,排列整齊地注視著前方朱馬紅鎧的霍子豐,安靜地聽他的講話。
霍子豐身上的“紅月”鎧甲以及胯下的“火雲駒”都是趙天烈從“雁門關”帶來的,而他的臉上也重新戴上了那個破損後重新複原的鬼形麵具……用露在麵具外的冰冷雙眸掃視了一眼身前的這支狼虎之師,霍子豐沉聲說道:“或許大家還不知道--虎牢關已經於數天前被趙燕聯軍攻破了……”
為了能讓在場的一萬五千餘人都能聽清,霍子豐在說話時運起了體內的真氣,故而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乍聞如此驚人的消息,“飛驥營”的所有將士全都麵露驚訝,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倒是一旁的壺關守軍,聞言忍不住驚呼出聲,小聲地議論開來。
“我雖然已經預料到了趙燕聯軍會進犯我大秦,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兄弟們,時間緊迫,我決定現在立即出發,去進行預先定下的‘奇襲’大計--而且為了輕裝上陣節約時間,這次,我們不帶任何食物!”霍子豐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小事似地,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在這次‘奇襲’中,你們要自己解決裹腹問題,至於用什麼方式,我不做限製……這次行動,比上一次突襲盛樂更加危險,所以你們之中如果有人猶豫了,缺乏了跟隨我的勇氣……那麼我絕不會勉強你們,而會任由你們退出‘飛驥營’……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們的成敗,決定著大秦的存亡!”
說著,霍子豐一震馬韁,胯下的“火雲駒”宛若疾風般向著壺關門口馳去,口中呼道:“願意繼續相信我、跟隨我的,跟我來!”
沒有一個人猶豫和遲疑,全體的“飛驥營”將士一齊策馬,朝著那個紅色的身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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