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馬小姐心中存著這種念頭，那麼霍子豐恐怕會讓你失望的……”霍子豐沉默了片刻，麵容回複冰冷，淡淡地道。
司馬小雪微笑不語，隻是饒有趣味地盯著霍子豐，臉上帶著些許狡黠的神情，直瞧得霍子豐劍眉緊皺，這才“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道：“那隻是我爺爺的想法而已，我可沒有答應他喔！你可不要想歪了……”
霍子豐心中湧起被眼前的嬌嬌女玩弄於股掌的不舒服感覺，卻又偏生毫無辦法，心中頗感不耐，冷冰冰地說道：“如此最好！方才你說司馬元吉想跟我合作？卻不知他想怎麼個合作法？”
“很簡單，”司馬小雪微笑道，“隻要你願意支持大皇子登上帝位，我們司馬家就助你洗脫弑君的罪名，並且還由你掛帥領兵，抗擊外侮！而且，先皇許諾過你的事情，在大皇子登基之後，照樣封賞給你……另外，如果你有什麼其他要求的話，也可以提出來，隻要不太過分，一切都可以商量……”
“條件似乎很優越，”霍子豐的嘴角又浮起了莫測高深的微笑，“隻是，所謂的‘抗擊外侮’所指為何？而且，以司馬家的實力，在如今的長安城裏又有誰人能及？有司馬家支持，大皇子想要登上帝位豈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又為何要跟霍某合作呢？”
司馬小雪眼珠一轉，微笑道：“如果我說，我爺爺對將軍甚是欣賞，不忍心讓忠臣蒙冤、良將受屈，故而有心助你一臂之力……霍將軍信是不信？”
霍子豐盯著司馬小雪的眼睛，雙目冷若寒冰，沉聲道：“司馬小姐何必盡說些廢話呢？若真的有心跟霍某合作，恐怕還是坦誠一些為好？”
“我猜你也是不信的……”司馬小雪吐了吐舌頭，這才斂容正色道，“好吧，我跟你實說了吧--我爺爺認為，先皇之死，跟趙國有關！而且如今在長安城內，隱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正對空缺著的大秦皇位虎視眈眈，實有改朝換代之心！同時，趙國、燕國等強鄰蠢蠢欲動，大有趁機犯我邊境之勢……因此，他覺得司馬家若是獨自應付，實在有些力不從心……所以……”
霍子豐眼中爆起精芒，嘴角莫測高深的笑容不變，平靜地接過話頭道：“所以才想到了我霍子豐？隻是有一點我卻想不明白--司馬元吉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他合作呢？”
司馬小雪微微一怔，想了一想，這才苦笑道：“當初，我爺爺認為你雖然據有雁門關以及平城，但是雁門關僅是區區一個關隘而已，而平城人口更是尚不盈萬--這兩個地方怎能負擔起數萬軍隊的糧餉補給呢？因此他斷言你除了跟我們合作之外，絕無第二條出路……但是，哪知道雁門郡的太守曹儀，竟會突然投靠於你……這可真是讓人始料不及了……不過……”
司馬小雪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看著霍子豐，滿懷信心地繼續說道：“我覺得你如今雖然進駐了富庶的雁門郡，不虞兵糧之憂，卻依然還是會選擇跟我們司馬家合作的！”
“哦？”霍子豐劍眉一挑，神色不變地道，“理由呢？”
“理由是--”司馬小雪盯著霍子豐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霍將軍擁有一顆衛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