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黑衣女子嚇得尖叫一聲,慌忙奪路而逃,身形一閃,人竟然已經到了門口,身法迅捷無比。
“姑娘以為‘驃騎大將軍府’是可以隨來隨去的嗎?”
黑衣女子堪堪正要踏出房門之時,冷冷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同時,那個原本應該坐在桌子旁邊的人,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鬼……
黑衣女子心頭發顫,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恐怖銀臉,越發肯定了這個念頭,嚇得不住朝屋內退去,更不敢看前麵的人那張可怕的臉,閉著眼睛,用發顫的聲音道:
“你……你是人是鬼?”
“你先回答我——你是誰?還有,來我的房間做什麼?”攔住黑衣女子的自然就是霍子豐,他方才看到黑衣女子進入房間後的舉動不像是刺客,滿心疑問之下,決定直接向黑衣女子問清楚。
“誰……誰到你的房……間裏去啊?我……我是到我……自己的房間裏來看看的……”黑衣女子似乎甚是怕鬼,聽霍子豐聲音冷冰冰的,越發肯定他就是“鬼”,忍不住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可是害怕歸害怕,心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疑問:
這隻鬼怎麼說我進到他房間裏來了?這倒奇了……鬼也有房間嗎?
“姑娘,莫非你不知道你來的乃是我的‘驃騎大將軍府’,而你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就是在下就寢的地方。”
驃騎大將軍府?
黑衣女子聽到霍子豐第二次提到這個名稱,終於記起自己原本的家似乎已經被皇上賜給了一個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作為府邸了,莫非……莫非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什麼“鬼”,而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驃騎大將軍”霍子豐嗎?
這麼一想,黑衣女子硬著頭皮,朝霍子豐臉上望去,借著門口透進來的月光,終於發現那張恐怖的銀臉不過是霍子豐所戴的一張麵具,頓時放下心來,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心中暗自埋怨:“這人沒事幹嗎戴著個鬼麵具嚇人?害我以為碰到了鬼……真是的……”
既然碰到的不是鬼,黑衣女子怯意頓去,也不答話,突然一掌朝霍子豐的胸口擊去——
“嘭”的一聲,一掌擊實,黑衣女子呆了一呆,她本意隻是想要迫開擋在門口的霍子豐,哪知道霍子豐竟然不避不讓,硬受了她一掌,大出她意料之下,一時間沒辦法迅速作出反應。
左肋一麻,黑衣女子暗叫一聲不好,人已經萎頓在地,手腳再不能動彈一分,卻是霍子豐趁她失神之際,迅速製住了她的穴道。
“我再說一次——‘驃騎大將軍府’,不是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霍子豐胸口受了黑衣女子一掌,卻宛若根本沒有這回事一般,就連語音都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而又富有磁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我房間裏來到底是要做什麼?是誰派你來的?司馬家還是皇上?”
黑衣女子一聲不吭,心中卻是駭然——剛才自己拍向這人的那掌“斷腸掌”足有五成功力,便是一頭牛挨了這掌也要斷絕五髒而亡,怎的此人卻如沒事人一般?實在太奇怪了。
除了心中奇怪之外,她卻並不怎麼慌張,隻因她所習功法大異常人,具有堅韌全身經脈之奇效,一般人很難製住她的穴道——就是被人製住了穴道,往往也隻需稍稍運功衝穴便能馬上行動自如。
因此,其實就在她倒地的不久,她就已經解開了霍子豐對她的禁製,之所以現在還倒在地上假裝不能動彈,隻是在伺機而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