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台階最上方站了一個人,正是鄧堅文的同班同學,喝過粉筆水的胡健康。
胡健康挑釁望著鄧堅文“鄧堅文,可敢和我來一個地方。”
“不敢。”鄧堅文和甘雨華頭也不回向出口走去。
“蠢豬。”胡健康一愣,不屑罵道。
鄧堅文回頭,咧嘴一笑,一排整齊的好牙煞是好看“你喊我去,無非就是有埋伏,喊一群人圍毆我,或者喊一個厲害的人與我單挑,痛扁我一頓,自己的仇,卻要別人來報,現在又不敢上前打我一頓,隻敢像個狗吠吠,到底誰是蠢豬,自己清楚。”
胡健康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是啊,他好像才是蠢豬一個。
胡健康心裏沒底,單獨對上鄧堅文,他隻有輸的份,而且鄧堅文旁邊還站了個在高三凶名赫赫的甘雨華,胡健康心裏就更沒底了。
不過喝粉筆水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大虧,他承認自己不是個真男人,願賭不服輸,輸了還要報複。
當然,假如贏了的話,他還會落井下石,凸顯自己的高大,他就是個真小人。
胡健康見鄧堅文和甘雨華不理他,也不再試圖激怒鄧堅文,因為他覺得像個小醜,於是他跟在了兩人身後,掏出身上的手機朝表哥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那小子跟在我們身後呢?”甘雨華頭也沒回,向鄧堅文說道。
“別管他,我們自己走就行了。”
“嗯?”
鄧堅文解釋道“麻煩永遠都是麻煩,現在趕他走,以後也會來煩我,待會等他喊人來,一並解決了,一勞永逸。”
甘雨華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甘老爺子最近怎麼樣?”鄧堅文閑聊道。
“身體還不是在你的治愈下,慢慢變好,我也因為介紹你去治療甘老,在甘家的地位也好多了,大伯唐宇和二伯甘世人現在對待我的態度截然不同,其實我真的要謝謝你,鄧堅文。”甘雨華感激道。
“客氣的話就別說了,如果不是你,我能過上這麼滋潤的日子?”鄧堅文說道。
甘雨華臉上眉飛色舞,甘老的病能夠治好,他當居第二功,居第一功的是鄧堅文。
當初甘雨華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鄧堅文前去治病,想不到卻真完成了。
這是一個天大的驚喜,直到現在他都感覺像做夢一般。不過是在殺害黃月飛的情況下,想到讓鄧堅文去試試,因為在甘雨華心裏有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人聊天快走到校門口,正欲下階梯,離開一中時。
胡健康從後方卻一舉衝到了前方,和一個上身端坐在石椅上麵的青年人說上了話,胡健康指著鄧堅文,口吐連珠,指不定壞話惡語都說了出來。
青年人名叫廖濤濤,以華夏圖騰為名,霸氣十足,眉毛豎瞪時,就像兩塊厚重的石板,厚重無比,他與甘加來有很大的不同,同樣長得濃眉粗眼,心思卻深藏於內,讓人看不透深淺。
怎麼說呢,他外貌雖和甘加來都是渣張飛的樣子,性格走的卻是兩個極端。
廖濤濤站起身,身高將近一米九,虎背熊腰,長手長腳,霸氣凜凜“是你強逼我表弟喝了粉筆水?”
聲音中夾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狂傲無邊或許天生就是用來描述他這種人的。
鄧堅文自然不會被他的氣勢嚇倒,見識過華夏上將甘肅的氣勢之後,他無懼任何人,廖濤濤與甘肅相比就是瓦雞土狗,比普通人卻強上了幾個檔次。
“他自找的。”鄧堅文眉間一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廖濤濤擺明了就是來替他表弟找回場子的,鄧堅文豈會在言語間弱了下風。
自從早上摔翻鍾博文後,鄧堅文生出了一種放眼天下,獨孤求敗的感覺,現在個人武力值急劇飆升。
鄧堅文想找一個對手試一試手,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強。
鍾博文愛惜徒弟,點到即止,不肯再戰,既然有人送上門,鄧堅文來者不拒。
“我們打一場,欺負我弟弟,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依舊的狂傲,廖濤濤好戰的血氣快速膨脹,他在軍隊服役別的沒學到什麼,護犢子的本事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要和他沾親帶故的人,就沒有不愛護有加的。
道理是用拳頭打出來的,而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也正是這個理。
此言正中鄧堅文心意,而且廖濤濤一看就是從軍隊出來的人,鄧堅文正好試手“好,不過不在這裏,換個地方。”
三學一中校門口前,學生來來往往,兩人街頭鬥毆像什麼樣子,而且鄧堅文還是今年的省模擬高考狀元,傳了出去,成何體統,於情於理,換個靜謐的地方,才不會被人像看動物園中的稀有動物圍觀。
廖濤濤顯然也知道校園內不適合格鬥,點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