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饅頭,熱乎乎的大饅頭了,不用錢可以隨便吃的大饅頭”,一個胖乎乎的掌櫃模樣的家夥,大聲賣力的吆喝著,他的身前有兩張長桌並排著,桌上放了一排長長的蒸籠,那蒸籠裏還真是熱乎乎的大饅頭。他的身後有十幾個夥計模樣的年輕人。
亂,如今的這個凡人圈度,****、瘟疫、饑餓、戰爭,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還在苟延殘喘的人們,吃頓飽飯成了太多人的奢求。
“大哥,真的不要錢嗎?那能給我一個嗎?“一個廋骨嶙峋的老者兩隻髒不拉嘰的雞爪般的烏雞爪拄著一根沒皮的破棍子,眼巴巴的看著那些熱饅頭,怯懦的說著。在這個饅頭攤周圍圍著十幾個人,個個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眼巴巴地盯著大熱饅頭,奶奶的,要不是害怕胖掌櫃身後的十幾個打手模樣的夥計,還用和他廢話,早一蜂窩上去給丫的搶光了。
“滾,老雜毛,這副德行還喘氣,閻王爺等著收你呢?別在這礙老子眼。”胖掌櫃凶巴巴的怒喝道,
“你、你、你、還有你,幾位小兄弟一定是餓壞了吧?如不嫌棄,這裏的饅頭幾位隨便吃,裏麵屋子裏有桌凳,幾位可以坐下慢慢吃,管飽管夠,年輕人才是我們這個國家未來的希望嗎?”掌櫃笑容可親的說道,儼然和剛剛判若兩人,吩咐手下把幾個年輕人連拉帶拽的請進了屋子,並端上了熱乎乎的大饅頭。
自這日起,掌櫃模樣的一夥人在這個偏遠小鎮一待很多天,來吃饅頭,當然是有‘資格’來吃饅頭的年輕人,那是越來越少了,難道這些人不餓了嗎?
“秦大哥,看來這地的‘未來’都被咱門接濟的差不多了吧,咱是不該換地了,您說呢,大哥”,一個夥計模樣的年輕人對胖掌櫃說道。原來胖掌櫃姓秦,
“嗯,小韓,挺有眼力勁,是該換地了,再‘接濟’最後一個湊個整數咱就換地,去別的鎮子,弟兄們也都辛苦了,我不會虧待兄弟們的。”秦胖子說道,
“大哥,這年景跟著您有口飽飯吃,兄弟們知足了”眾人隨聲附和著,
秦胖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說也奇怪,自從秦胖子與眾夥計計劃再‘接濟’最後一個年輕人就收工的談話結束後,一連兩個時辰再未見有年輕人經過,當然秦胖子嘴裏的‘老雜毛’還是有一些的,隻是秦胖子不會接濟他們的。
“大哥,大哥,您快看,那邊過來了個小子,”一個夥計指著長桌左手的位置,興奮地說道。
“娘的,還以為今天不能完美收工了呢?嗬嗬,總算來了”秦胖子同樣興奮的嘀咕道。
“喂,小子,來來來,看你風塵仆仆的,應該是投親訪友吧,小友叫什麼名字,這年頭,找人不容易呀!小友說來聽聽,看看老哥能幫上忙不?”秦胖子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什麼情況,難道我遇到好人了嗎?”小夥子心中嘀咕道。
“前輩,晚輩智三謀,本來是投奔叔父的,可是當晚輩找到叔父處時,叔父一家人早已不知去向,恐怕凶多吉少,所以前輩是幫不上忙的,但晚輩還是謝謝前輩。”言罷,便欲轉身離開,這年頭,怎敢隨便相信人。
智三謀看似十四五歲年紀,但生活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心智早已經和年紀不成正比。
“慢慢慢,小兄弟,俗話說得好,‘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不論小兄弟是否拿老哥當朋友看待,老哥今天都要把小兄弟當朋友看待,小兄弟風塵仆仆,年歲又不大,想來身上銀錢一定不多,這裏是五十兩銀子,小兄弟拿好,路上也寬裕些,‘窮家富路’嗎?看小兄弟氣質不凡,它日定非‘池中龍,林中鳳’,秦胖子誠摯的說到,同時將幾錠銀子塞到智三謀手中。秦胖子身後的十幾個夥計大眼瞪小眼,咋回事,暈了。
智三謀此時也糊塗了,‘難道自己真遇到好人了,老天,你不是在玩我吧!’
“前輩,這銀子晚輩是萬萬不能拿的”說著又把銀子塞還給了秦胖子,非親非故,憑啥拿人家銀子。
“小兄弟,你看這當如何是好,我秦胖子已經在此行善多日,本以為在小兄弟這裏‘功德圓滿’,可小兄弟確不受,哎!”秦胖子惋惜地說道。
智三謀此時也覺得挺對不住秦胖子,畢竟人家怎麼看都對自己這個陌生人不錯,這年頭能拿銀子給陌生人的畢竟不多,智三謀自問很難做到。
“前輩,不知前輩是如何行善的,是否把這些饅頭分發給窮人?”智三謀問道,這不明擺著麼?
“小兄弟慧眼如炬啊,老哥正是如此”秦胖子吹捧智三謀的同時,也承認自己是用饅頭行善的。
“那好,晚輩就吃幾個饅頭,為前輩行滿功德。”智三謀說道。
“好,小兄弟屋裏請,上饅頭。”秦胖子興高采烈,心中好有成就感。
智三謀進屋落坐,三個饅頭下肚,突然兩眼一黑,仰麵倒地,不醒人事。
什麼情況,是智三謀太累暈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