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燈師走後,一個男人問包師傅他們村原來的神明去哪了。包師傅說原來的神像燒了,那神明也被氣跑了,現在他們村沒神明守著,容易被些惡鬼搗亂。
幾個男人又很誠意的讓包師傅再給他們村刻一個,再封個神,一個村沒有神明照看著怎麼行。不說惡鬼搗亂,就說蓋房子啊,或者小孩遊泳這些的,有危險的話,神明看見稍微托一下就好了。
包師傅應承下來了,隨後說明了價格,一截樟木是兩百,雕工包上漆等是一萬,一般封神是五千,但是他們村沒神了,得請個來,所以要再加五千,一共就是兩萬零兩百。
那幾個人連連點頭說行行行,隻要包師傅弄好,錢都好說,現在他們村也不差這點錢了,大部分的民房都改成了店麵,人口也有三四千,這兩三萬塊錢攤下來每個人口幾塊錢而已。
包師傅嗬嗬幹笑幾聲看著外麵不說話,過了一會,香燈師回來了,從口袋裏摸出三千塊錢。香燈師要把錢給包師傅,但是包師傅卻突然背住手,衝我挑了一眼,我尷尬的把錢接了過來。
之前接我們來的那個人又開車送我們回包師傅家了,問什麼時候來接神像。包師傅算了算時間後,說道:“你們村現在無神主位,全都要亂套,我就趕工吧,大後天來就行了。”
等那些人走後,包師傅搖頭苦笑道:“外行人說我們這行賺錢快,可是這些跟陰靈打交道的活,一不留神就把小命給交代了。賺錢不容易啊!”
“是啊。”我附和到,把錢給包師傅,包師傅卻推開我的手,有些責怪的語氣說道:“不是說好了嗎,你在這邊的時間裏,賺到的錢全給你當老婆本。胡哥的徒弟,我怎麼能虧待。”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錢收下。
包師傅伸了個懶腰,打開了院子裏的小廟門,開了燈後,原本髒亂的房間現在整齊了很多,倒著的神像也都扶了起來,看樣子確實被包師傅走時的話嚇到了。包師傅點了根粗香說道:“你們誰在沙流鎮有相熟的?”
包師傅拿起一根兩隻腳的乩筆,讓我和他各扶一邊,他又提高了聲音,問道:“有沒有相熟的啊?有相熟的就趕緊過來上馬!”
乩筆突然往上揚,力度很大,我和包師傅的手都被帶著抬得很高,我往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子,而包師傅一下沒反應過來,還是很隨意的狀態,所以被乩筆帶的往後錯了一步撞在門上。
“想撞死我啊!這麼大力氣!”包師傅突然大罵到,“是誰!”
乩筆開始顫抖起來,顯然是很害怕了。包師傅見我和潘楠驚奇的樣子,苦笑不得的說道:“行了行了,不怪你了,你跟沙流鎮有相熟的在那當神是吧?”
乩筆帶動著我們的手輕輕上下點了點,包師傅又說道:“沙流鎮集鎮的村子今天晚上有個被貓借氣的老女屍詐屍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們現在也都困了,你讓你朋友去查查那女屍跑哪去了,給我盯緊點,回頭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