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師傅下車後,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了,兩個大嬸哭哭淒淒的拉著包師傅,讓他一定要把她們兒子女兒給救好。包師傅說他不敢打全票,隻能說盡力救。
我和潘楠跟著包師傅進了廟祠,看熱鬧的人都不敢進來,裏麵隻有一對年輕男女赤身裸體在跳舞,神像有三尊,中間一個韋陀像,左邊是土地像,右邊一個不知明的神像。那對年輕男女瘋瘋癲癲的,像是被什麼迷了心智。但是他們跳舞時手腳動作又蠻協調的,好像是被操控著的。
我走到包師傅後麵,輕聲說道:“附近肯定有兩個畜生在控製著這兩人的身體。”
“嗯,問題好像不大,但是我們別一下解決,先嚇嚇他們。人不嚇就不知道畏,不畏就不知道敬。”包師傅說到,說罷指著韋陀像臉上的一灘類似鼻涕的液體,但是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男人的體液,包師傅氣的苦笑一聲,說道:“你看看,真是不知道死活。”
包師傅看了一下後,又出了廟祠,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香燈師過來,說道:“今天早上我吃了早飯,就照常過來給神明燒柱香,可是一開門就發現他們在裏麵跳舞。我進去製止,還被打了幾拳。”
包師傅哼笑一聲,指著那韋陀像,明知問道:“這神好像不是我雕的吧,看樣子挺新的,哪弄來的啊。”
香燈師連忙賠禮道:“包主事,這個真的怨我了。我們這的神像有點破舊了,有時候扶乩都沒神明上位,本來是要去找你來修容,重新封神的。可是又想著你那麼忙,恰好我兒子要從福建回來,說那裏的神像雕的很漂亮,我就讓他順便帶了一個回來,免得麻煩你。”
包師傅吐了口濃痰,問道:“那你兒子呢?”
“事忙,又走了。”香燈師說到。
“我看是怕挨打,就跑了吧?說說你兒子買來的這個神像多少錢?又問全村人集了多少錢?”包師傅故意刁難香燈師道,其他的村民也都起哄了,怪香燈師坑了他們,錢還是小事,萬一出個什麼大事來,看他怎麼擔得起這個責。
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路兩邊,這個集鎮村雖然在鄉下,但是街道挺長的,很多店麵裏也都擺了財神像,應該蠻富裕的,也都信這個,所以這個香燈師應該坑了不少錢。
香燈師支支吾吾的說現在不是錢不錢事了,是要怎麼救這兩個年輕人。包師傅嗬嗬一聲:“買了個四像來,從福建運到這裏,路上也不知道招惹了什麼邪靈來。這兩個不知道死活的年輕人,半夜還跑到這裏來偷辦事,現在罰罰他們也好。”
那對年輕男女的媽媽一下撲通跪在了包師傅麵前,拽著包師傅的褲子說道:“包主事你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包師傅連忙拉緊褲頭,說道:“哎呀,有什麼事起來說,拽我褲子幹什麼!我都一把年紀了!”
這話引得眾生一通笑,氣氛稍稍緩解了很多。那兩個大嬸哭著搖頭說不肯起來,除非包師傅答應她們一定會救她們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