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踹英俊,或者揪著他問清楚到底在搞什麼鬼,那個女孩根本不是什麼翠花,那個郝海峰為什麼又覺得我不是人,可是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壓製著我這種念頭。到寨子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鐵頭坐在村頭的石頭上,頭埋在膝蓋上睡著了,估計一直在等英俊回來。
英俊在鐵頭蹲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鐵頭身上,然後將他抱起來。鐵頭估計等的太累了,睡的沉,也沒有醒。英俊把他抱回家後,放在床上,然後出去了,我也有點餓了,在廚房轉了轉,在鍋邊發現了一張未燒完的符角。再聯係昨晚吃五色飯時,鍋蓋移動過的事情,我似乎猜到了什麼。
跑到房間裏,把鐵頭搖醒,問道:“鐵頭,昨天俊阿哥是不是燒了紙灑在五色飯上麵?”
鐵頭還沒完全醒過來,揉著眼睛,我又問了一遍,他緩緩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俊阿哥讓我不能說。”
“好,那你別說,睡覺吧!”我摸了摸鐵頭,事情已經有點眉頭了。我到堂屋去,等英俊來一定要問清楚,燈光下,想起郝海峰的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影子。
難道我身體出問題了?不對,一定是英俊對我使過什麼手段才這樣的。又是堅持要吃五色飯,堅持要劈桃木,還刮傷我的手滴血在桃木上,下午又故意騙我去那裏,讓我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等了一會,房間裏有手機響了一下,我回房看了一下,是英俊的手機,雖然鎖屏了,但是屏幕上還是顯示了來的信息內容,是胡哥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已算出是刀,我和衡叔已經追備好了,明天快帶他回來。記得,出了糯米之外,不要讓他吃任何東西。”
“你看什麼呢?”英俊突然站在了門口,問我道。
我嗬笑一聲,盯著他手裏端的一大碗糯米,問道:“你又幹嘛呢?”
“做點五色飯明天路上吃啊?”英俊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片黑,然後晃了晃頭,走到他麵前,把手機豎在他臉前,問道:“說吧,怎麼回事?今天下午去那裏的目的根本不是見翠花,那個女孩我試過了,不是翠花。你是要我曬一下午的太陽吧?”
英俊淡定的把米放在了桌上,道:“對啊,我想了一下,就那個山頭衝日,所以就帶你過去咯。然後在你睡的時候,還抓了隻小白鼠,圍著你轉了四十九圈呢。”
“你把我弄的沒影子了?”我把外套脫下,丟在一邊,捋起長體恤的袖子,然後又擼了一下頭發,夾在耳根,免得等會動手的時候發梢刺到眼睛了。
“你現在知道我在背後的小動作,還能坦白的問我,說明胡哥的方法是對的。”英俊似乎知道我要動手打他,走到床邊,撿起一根木棍,試了幾下後又放下,找別的攻擊性東西。找到一根比較合適的棍子後,他又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呢?”
“下午就開始懷疑了!”我回到,既然他都拿東西了,我也不能空著手,瞅著四周,沒什麼合適的東西。英俊也看出來我要找棍子打他,提醒道:“堂屋大門背後好像有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