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蝰手中憑空出現一把蛇形軟劍,劍尖上一點青芒吞吐不定,恰如毒蛇之信,隨風一抖,抖的筆直,噬向郎嘯心髒。
一旁的白熊也沒有閑著,手持一柄環首大刀,縱聲向著郎嘯撲了過來。
郎嘯急退,那蛇形軟劍卻如附骨之蛆,緊跟而上。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丈的距離,絲絲寒氣透骨而入,隻是這一丈的距離,任憑青蝰如何加速,也不見縮短。
白熊撲到空中,算準了郎嘯的退勢,環首大刀一記橫劈,乳白色的刀芒呼嘯著掠向郎嘯必退之路。若是郎嘯還退,勢必被這一記刀芒攔腰斬成兩段。
前有青蝰利劍追擊,後有白熊刀芒阻路,郎嘯頓時進退失據。
深吸了口氣,時間仿佛停頓下來,郎嘯突然停在了空中,由動到靜之間,全無征兆,青蝰持劍的手頓時微微顫抖了一下。
高手相爭,本就在毫厘之間。
原本襲向郎嘯心髒的這一劍頓時有了微小的偏差,速度也略微降低了一分,破綻雖然微小,然而有這一點破綻便足夠了。
郎嘯猛然矮身一側,利劍從他左肩刺過,隻劃破了一點肌膚,受傷不重。隻是青蝰劍上喂有巨毒,那毒性甚烈,甫一見血,郎嘯半邊身子頓時麻痹了。
雖然疼的滿頭大汗,郎嘯動作卻分毫不慢,右拳挾著萬鈞之勢,轟向青蝰腹部。拳未到,拳風已將青蝰上衣撕的粉碎,露出青蝰幹瘦的身體。
青蝰那一劍一心想將郎嘯立斃劍下,撲的過猛,現下便是想退也來不及了,隻得一咬牙,全身真元噴薄而出,護住了胸腹之間,身上頓時青光大盛,要以千年的道行硬抗郎嘯這一拳了。同時右腕一轉,軟劍回削郎嘯脖頸,使得正是同歸於盡之勢!
郎嘯仿佛無動於衷,身形不閃不避,隻是右拳威勢又強了幾分,去勢又快了幾分。
轟的一聲巨響,青蝰如斷線風箏一般,從空中急墜而下,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那柄蛇形軟劍也脫手分出,沒入了地麵,直至到柄。
青蝰半撐起身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湧出的鮮血將他的胸口染成鮮紅一片,陰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郎嘯,嘴裏想說著什麼,隻是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時間的流動又仿佛恢複了正常,郎嘯還來不及行險重傷青蝰,白熊已撲到了身前,乳白色的刀芒足有三丈長短,環首大刀直劈而下!
來不及閃躲了,郎嘯暗歎一聲,雙掌一合,在將要劈到自己頭頂時,將環首大刀一把夾住。郎嘯渾身一震,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白熊從空中撲擊而下,加上他天生神力,這一記立劈華山,力道何止萬鈞!
郎嘯不顧雙掌早已在兩人法力的碰撞中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死死地夾住刀身不肯放手,他知道隻要自己稍一泄勁,白熊這一刀便能將自己從中間剖成兩半!
白熊也不好過,單看他病態般嫣紅的臉色,便知道他內腑已然受創。
兩人從空中急墜下來,轟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間,郎嘯下身已深深插入到了地麵之下,隻剩胸部已上還留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