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嘯隻覺得雙臂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無力地垂了下來,心中大驚,莫不是雙手被廢了?漸漸地一股酥麻的感覺生了起來,郎嘯心中鬆了口氣,雖然仍然無力,隻要還有知覺便好。
金毛犬有些驚訝地望著郎嘯,再看了看散了一地的手下的骨灰,仰天一聲悲痛的長嚎。金毛犬一向愛惜的手下妖怪們,在天下大大小小,占據了一塊地盤便稱王的妖怪中,人品倒還不錯,也算異類之一,因而手下對他也忠心耿耿,如今見久攻之下,毫無建樹,反倒死傷了不少朝夕相對的手下,心中如何不悲痛?
“郎嘯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全都退下!”喝退了手下,金毛犬望著郎嘯,恨恨道:“郎嘯,想不到你法力如此高強,竟然連天星砂都奈何不了你!本來廝殺之中我手下孩兒死於你手,也不是你錯。郎嘯,也許我不是你對手,不過我作為他們的大王,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不要,也不能不替他們報仇!”
金毛犬手下的小妖們都散了開去,蝴蝶小心謹慎起見,金甲仍未除下,奔到郎嘯身邊,正好聽到金毛犬一番話,蝴蝶點了點頭,向郎嘯說道:“大哥,雖然此場爭鬥起於他們之手,不過真的罪魁禍首卻是散步傳言之人,他們不過是一時被貪婪蒙蔽了身心,也不算大過。如今我們都沒有受什麼傷,聽這妖怪一番言語,對手下關愛,明知不敵還肯為手下報仇,為人倒還不錯!”
郎嘯向蝴蝶微微一笑,道:“小蝶,大哥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蝴蝶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想了想,心中已然有了定計,郎嘯向著金毛犬微微拱手,微笑道:“大王既然說手下孩兒之死,過錯並不在我,那為何還要向我報仇呢?難道他們要來殺我,我卻要伸頭讓他們砍不成?天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金毛犬頓時被郎嘯幾句話說得亂了陣腳,支吾了一陣,隻強詞奪理道:“這……這我可不管!我隻知道,誰殺了我手下的孩兒,我便殺了他替手下的孩兒報仇!”
“可若是別人的孩兒被你殺了,要找你報仇呢?”
“這……這……”支吾了半天,金毛犬仍然不能強說出“那我便伸頭讓他殺了”一語,畢竟凡是生靈無不想活,誰肯白白死了呢?
看著窘迫的金毛犬,郎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立個賭約,我們兩人單打獨鬥,若是我贏了,此事就此揭過。若是你贏了,自然便可向我報仇了。”
金毛犬訕訕地一笑,打了一場,他已清楚,自己不是郎嘯的對手,再戰還是輸,頹然地歎了口氣,道:“反正我是打不過你,就算拚命,估計最多能讓你受點傷,也是於事無補。沒了我之後,我手下的這些孩兒,以後依靠誰去?罷了,此事就此揭過吧。要不是我癡心妄想,我手下的孩兒也不會死在你手上,真算起來,他們卻是因我的貪心而死的。”
郎嘯與蝴蝶對視一眼,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