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仙疑惑的當口,王母說道:“楊戩,就將你的構思,解釋給眾仙家聽聽吧。”
“微臣遵命。”楊戩環視了一圈,緩緩講述起來,聽在眾仙耳中,卻比方才數十仙家被嚴懲,更要來的震撼!
“將眾仙功績分作甲已丙丁四等,以十年為期考核一次,考核中排名為丁等的仙家貶為地仙,以甲等地仙頂替。同時,其直屬上司連坐,一並貶謫。同時,為防止為了自身利益,徇私舞弊,微臣建議,準允各仙家相互揭發。舉凡揭發屬實者,以甲等功績論!”說了獎賞,卻沒有說惡意虛報,有何罪責!
老君雙眼倏忽睜開,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冰冷的直讓人發怵!
楊戩啊楊戩,老道到底是低估你了!你竟然能想出這一著來!王母封了你的退路,讓你在天庭絕無可能再有朋黨,你卻倒打一耙,索性讓天庭眾仙人人自危,相互猜疑!如此,人心散了,就是老道也再難將麾下眾人的人心凝聚到一處了!這盤棋局再無可堪信任的卒子,楊戩,你這是逼宮,是要逼將帥親上陣啊!老道確實佩服!
李靖在一旁卻待不住了,他在天庭身居高位,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對玉帝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靠的是見風使舵,翻臉不認人,靠的是手下眾多,結黨營私!楊戩這一著,雖然不能將他徹底扳倒,卻也毀了他一半根基,李靖如何忍耐的住?
當即李靖出列反對道:“娘娘請三思!司法天神這種做法,雖然會使天庭再也無人敢屍位素餐,玩忽職守,不過也會使天庭人人自危,互相猜疑!微臣竊以為,弊大於利!還請娘娘三思而後行,是否還有其他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了帶頭的,而且還是托塔天王李靖如此位高權重之人反對,眾仙也有了幾分底氣,紛紛附和反對起來。
楊戩退到一旁,冷冷旁觀李靖表演。通過與否,實行與否,全都掌握在那個女人手中,反對的人再多又如何?
李靖看著王母麵色沒有鬆動,著急地將救助的目光投到老君身上,卻詫異地發現老君依然一副清淨出塵,不問世事的態度,不由心中一涼!沒有老君的支持,到底分量還是輕了些!可是,老君為何不反對呢?若此條實行起來,於他兜率一脈並無太多好處啊!
老君卻是明白,有時候,爭,不如不爭!隻因老君早已看出,此事王母勢在必行,不會因為兜率也反對便會退縮!而且,就算兜率也反對,總也要有說的過去的理由才行啊!至高的權力握在中樞手裏,除非與中樞徹底決裂,否則中樞的權威不容置疑!至於李靖所說的“人人自危,互相猜疑”一言,隻是實行的必然的結果,卻不是足以駁倒王母的理由!
未謀進,當先謀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李靖,你到底還是太幼稚了些!與楊戩比起來,不啻是大人與孩童的差別。
老君忽然有些可憐起李靖來了,今天之後,李靖表麵上還是那個統領十萬天兵天將的托塔天王,實際卻權力大減,隻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王母冷冷地打量了李靖一眼,眼中的精芒刺的李靖遍體生寒。王母冷冷地向李靖說道:“李天王,剛才處置了的,可還有你三個屬下呢!若是早些時候便實行了這條天規,李天王,你現在便是犯了連坐之罪呢!你現在如此賣力反對,難道是怕將來還會有今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