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您已經知道我是誰吧!”拓拔開口說道。
卡勒沒說話,隻是輕微地點了點頭。
拓拔指了指淩和斯柯達,“給您先介紹一下而他們兩位,這個是赫茲家族族長瑪德諾的兒子克淩,另一個是克淩的貼身護衛。”
“原來是赫茲家族的人,我當然知道,聽說這段時間裏,赫茲家族還將之前流失在外的奧基家族領域一舉收回了!”
“恩……我想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不知道你可還記得凱倫大盜百年來最大的叛徒——殺特?”
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像一把匕首,仿佛一下就刺入了卡勒的心裏,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的女兒當時才十六歲啊,竟然慘遭了殺特的毒手,她的屍體被搬到眼前時卡勒整個人都要奔潰掉,她的衣裳被扯得破爛,裙下一大灘血,腹部被刺了三刀,心髒處被刺了兩刀,正是這致命的兩刀,直接貫穿心髒,讓她變成一具亡靈。
那把短匕是卡勒十五歲時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但卻奪走了她的性命。
他的女兒天賦也非常高,死去的那一年是一名五金騎士,她至少有九層五的概率突破到術師等階,有四層的概率突破到法師等階,但是命運卻和她開了一個玩笑,一個黑色玄暗的玩笑。
殺特,一個就連名字都帶殺的嗜血之人卻差點當上凱倫大盜的總舵主,卡勒就像瘋了一樣又哭又笑了兩三年才恢複過來,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殺特。
當時自己手下的堂主有兩個兒子也在奧都薩平原被個頭,當時殺特還放話,將會回來取回凱倫大盜的總舵主之位……
“當然知道,我曾經放話,誰要是能將殺特滅了,我就將總舵主之位傳讓他,但是殺特的天賦極高,短短十年多的時間裏就成為了一名二金術師,現在要殺掉他太難了。”卡勒的白發在空氣中震蕩,他眼眸隨著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閃爍著無盡殺機,雙手更是捏的咯咯作響。
淩反倒是笑了!突如其來的笑讓拓拔和卡勒感到不解。
“你笑什麼?”卡勒眯起了眼睛。
“我笑你您呐!”
“你……”
看著卡勒咬牙,淩站了起來,說道“您先別動怒,我想說你並不愛您的女兒!”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卡勒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麵色很不自然,在盡量平靜下來以後,卡勒有加了一句“你要是說不出理由,我送你見死神。”
“這完全不需要理由,您要是想為您女兒報仇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靜坐十年之久。”淩毫不客氣的對卡勒的話進行了批鬥。
“你以為我想嗎?我是總舵主,我要為眼前的每一個兄弟負責,我不能讓他們在賞金獵人可怕的追殺下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但是隻要我成為一名法師,我就能一巴掌拍碎獵人堂,我就可以為他們報仇了!”
“那你要是一輩子不能進入法師境界,你是不是要讓您女兒在陰間永遠背負著仇恨和屈辱?”
“我……”
卡勒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那渾濁的老淚想象著女兒的枉死,想象著死前的痛苦,想象著她死後怨恨和屈辱的眼神,卡勒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眼淚一下子豎了下來。
“生命很短暫,人就不該活在羈絆裏,堂堂正正的男兒就該拿著劍刺向眼前的敵人,哪怕他是真主聖主,哪怕是星使天使,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我永遠相信真正的勇者不會畏懼邪惡的實力,勝利隻屬於正義的一方。”
“卡勒總舵主,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要與您合作殺掉殺特,他作惡多端,如果再不動手,五年之內將不再有凱倫大盜這一勢力!”
“五年之內不再有凱倫大盜這一勢力?”卡勒漸漸地恢複了過來,對於淩的這句話他隻是點點頭。
雖然瓦蘭多堡現在隻有兩大勢力和五大家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最大的威脅是獵人堂,獵人堂裏麵隻有精英,訓練出來一批又一批的賞金獵人,通過洗腦,變成可怕的殺戮機器。
獵人堂與凱倫大盜沒有表麵的衝突,但是內在的仇恨遲早引發兩者不可兼存這一未來發展局麵,而結果就是凱倫大盜,滅。
“你有什麼辦法?”卡勒不再無動於衷,這個叫淩的少年說的沒錯,瓦蘭多堡的這座獵人堂的確該滅掉。
“或許我們可以好好商議一番!”
“若是真能滅殺殺特,我卡勒以神的名義發誓,將這總舵主之位授讓與你。”
“宜早不宜遲,一個月內行動,這整個過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想,要是布置夠好,傷亡最大可減小至二分之一。”
“好,為正義而戰!”每當這個時候拓拔總喜歡喊出這句話。
“為正義而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