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級別的賞金獵人主要是騎士等階和爵士等階,白銀級別的賞金獵人主要是術師等階和法師等階,黃金級別的賞金獵人主要是準王等階和暗王等階,神聖級別的賞金獵人主要是真主等階和聖主等階。
當然,黃金級別和神聖級別的賞金獵人現在是不存在的。
像瓦蘭多堡的獵人堂就是青銅級別,獵人也主要是那些騎士和爵士。
在獵人堂,一名女獵人跪在堂前,一眼不發,他在等待獵人堂堂主的判決。
獵人堂的堂主坐在大殿上,頭發密密麻麻,早已將整個臉蓋住了,但就是這密密麻麻的頭發竟無法遮住那兩道如激光一樣驚人的眼光,一言不發,隻是不斷地轉著手中的黑鐵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不像在考慮台下之人的生死,更像是打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堂主捏著脖子,而全身的骨頭都在霹靂拍啦地作響,大概是坐的累了吧!但是一名術師坐著又怎會感到累呢,或許他心中的某些想法與自己的計劃達成了協議,此刻謀思著要去實施了而已!
“曼蝶·吉利違背了賞金獵人的準則第一條:絕對誠信,根據準則要求做出的懲罰,曼蝶·吉利在一個月後處以梟首!”
說完獵人堂堂主像一塊玻璃,“啪啦”一聲碎裂了,而那些裂片又瞬間化作塵土,好像從未在這個地方出現過一樣。
曼蝶也被帶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裏麵有一名青年關注著一切的變化,神情又是充滿莫名,特別是堂主說道要將她梟首的那一瞬間。
曼蝶被押送到地牢裏麵,地牢裏幽暗的宛如黑熊居住的深穴,沒有任何光芒,哪怕是一絲光芒也沒有。
曼蝶發現自己身體裏的魂力在湧動,恣意遊走,這是達到魂力飽和點的一種表現,更是等階要突破的前兆,曼蝶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而後有些嘲諷,這時候竟然要突破了!
曼蝶隻是想走動走動,她不習慣就這樣一直坐著,這是賞金獵人的一種習慣,也是生命的一種習慣,但腳下手腕粗的玄金鐵鏈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腿每動一下就會發出“嗤啦”的聲響,這令她非常厭煩,他們的世界原本一直就是安靜的,哪怕是殺人,也是為了讓這個世界安靜一點。
自己真的很對不起父親拓拔,常常這麼想著,要是自己死了他會如何過活,會不會想不開,又或是殺進獵人堂為自己報仇。
淩,那名少年……
但剛剛浮現這個名字時,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並沒有幾個朋友,淪至最後連那個小子也成了生命回顧的對象。
就這麼連個人了,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兩個人了!
這時候,一道腳步聲被曼蝶捕捉到了,當那個人出現時,曼蝶才生出了一絲絲驚訝。
魯傑蒙,他竟然會過來,淩有些驚訝。
“沒想到你會出現這種差錯!”
“你這是來救我拍的嗎?”
曼蝶的話讓魯傑蒙臉色微變,自己這是不是一種懦弱呢?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去就,是賞金獵人這個職業冷縮了心,還是自己從來就是這麼沒有用?
魯傑蒙那雙藏在黑袍下的手捏了捏,有恨有自嘲,心在苦苦掙紮了三四秒後無力地放了下來。
“不!”
“那你來幹嘛?”
“隻是路過來看看。”
曼蝶聽著這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但是一點也沒笑,路過?路過死囚牢?
“你走吧!”
魯傑蒙知道,他從一到達這裏的那一刻就是來自取其辱的,這個世界還是命最寶貴,在割取了無數條人命以後,以為能看淡命這種東西,原來到頭來,最珍貴的還是人命。
魯傑蒙走了,他不知說些什麼,留下的隻是繼續的幽暗和寂靜,留下第五隻是繼續的冷漠和死寂。
囚牢深處,有一絲極為微弱的光,若是在陽光下,會很清晰地看出,那是一團黑霧,正是因為他是黑霧,所以他與黑暗融為了一體,他的雙目注視著囚牢裏的曼蝶。
但他什麼也沒做,很快黑霧又消失了,很奇怪,就像魯傑蒙所說的那樣“隻是路過來看看罷了!”
曼蝶靜靜地站在這個詭異的囚牢裏,用魂力溝通著黑暗,溝通著這個地獄一樣的死地方,他打算在臨死之前做最後的突破。
但是這次突破也是生命的一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