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健碩的黑衣男子坐在窗邊,望著太陽,他突然覺得,外麵的陽光無比刺眼,多年以前,自己還盼望能在太陽下奔跑,怎麼到了今天,自己情願活在黑暗裏,難不成,自己真是為黑夜而生的人?

“烈!”

有人叫自己?

男子猛然轉身,發現自己的老板正在叫自己,烈不敢大意,快速跑過去,等待著老板的訓話。

“你跟我來一趟!”

老板說完,轉身離開,而烈走在他的身後,相距永遠保持在半米左右,這是他們的規矩。

“把門關上,坐。”

老板說完,點燃一直雪茄,歎息道:“烈,今天,就是你年滿十八周歲的生日!”

烈稍微愣住,隨即恢複過來,沒有說話。

多年的習慣早已養成,訓練,冷漠,殺人如麻,這三個字眼幾乎可以貫穿烈十多年的人生。

“哈哈,不會是我一手培養的戰將!”老板麵帶讚許,隨即又變得落寞。

他知道,眼前這個驍勇善戰的戰士將再也不屬於自己,他打開抽屜,將一個背包扔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你的檔案,還有錢,拿上走吧,車子給你準備好了。”看到老板心煩意亂的樣子,烈不再多言,起身鞠躬,說了一句話:“謝謝你。”拿起背包,大步離開。

烈,隻是他們殺手組織的一個代號而已,他的名字其實是叫淩少龍,是淩氏集團的第二個兒子,他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殺人機器。

他想借用兒子的手,去掐斷他商場上敵人的喉嚨,所以,年幼的少龍,就成了淩威的一個犧牲品。

淩少龍根本不知父親的真實想法,年幼無知的他為了少挨打,不得不拚命的訓練,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麵對比自己個頭大很多的敵人……

一步步在圈裏奠定地位的他,被人們稱之為:殺神。就是這樣一個人,把今後的地下格局攪了個天翻地覆。

“計程車!”淩少龍望著眼前一輛一輛駛過的出租車咆哮著。TMD!為什麼不給老子停?

“先生?你去哪?”一位司機將車停在淩少龍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他看到淩少龍的臉色並不是太好。

“北岸庭院!”

淩少龍沒好氣的回著,話音未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淩少龍迅速鑽進了車裏。

見司機沒有發動汽車的意思,淩少龍不滿地說:“喂,開車!”語氣不僅蠻橫,並且有種讓人不可違抗的意思。

“那麼遠誰去啊!”司機師傅弱弱的說了一句,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光是氣勢,自己就遜色了許多,但如果讓司機知道他僅僅才年滿十八歲,想必他更會無地自容。

“啪!”一堆鈔票和硬幣倒在了副駕駛上,淩少龍麵帶譏諷地說:“你是想說我窮還是想說你狗眼看人低?”

“嗖!”出租車宛如離弦之箭,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淡淡的尾氣證明他曾經來過。

“K哥,有一輛出租車進入我們的視線!”淩家的保鏢在別墅外設立了層層的防護,防止淩氏任何財產受損。

“攔下!”K哥簡短而又迅速的下令,四名保鏢站在通往別墅上的必經之路,時刻準備攔截那輛可疑的出租車。

司機沒見過這樣陣勢,顫抖的問著:“怎麼辦?”

淩少龍心裏升起極大的憤怒,你兒子回來你不派車去接,還攔我?

“衝過去!”

“啊?”

司機沒辦法,一咬牙,一使勁,一腳油門衝向山上!保鏢們顯然沒見過這陣勢,紛紛躲閃,並向自己的頭兒彙報:“K哥,他們衝上去了!”

K哥在監控裏看的一清二楚,他帶人迅速出麵攔截,他更加確信,車裏的人,一定和淩家有著深仇大恨!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停的位置差點就撞上K哥,不是他想停,而是不得不停,因為K哥帶著一堆保鏢,用槍圍住自己的車。

“你們是什麼人!”K哥鬱悶的問,在J市,還沒有幾個人能把淩氏不放在眼裏!

淩少龍抻了個懶腰,緩緩走下車,眼神逼人,陰森森的說:“淩老頭子沒告訴你他的兒子要回來嗎?”

接著他轉身對在駕駛座位上的司機師傅說:“錢我都給完了,你還不走等著他們把你爆頭了嗎?”

“他不能走!”K哥依舊不敢放人,萬一放走了漏網之魚,淩氏出了任何危機都不是他能承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