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鏡宮之主(2)(1 / 1)

所以說大郤那麼個憂傷的好地方一朝國滅也就算不上什麼意外,便是當時還沒殘的椋軒都聽得雲裏霧裏,倒也可以確定一點便是她那氣話也都字字鑿鑿,卻知道今日仿佛才觸及其原本。在場的大多數,到卻也是這是才恍然自己所麵對的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以及之前到底該有怎樣的是是非非。特別是一直比較能保溫的千儀,甚至是隔得最遠的上座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大抵更加不大正常的溫度回升。

卻是都快到讓人捕捉不及,當在場諸位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已然是赫赫見得有那麼個人從門外直接失去重心般傾倒進來,隨後便是難為今日一身玄衣的錦姑娘邊上跪著了個嘴角不住溢血的人。

事實上早在幾天之前我們錦姑娘便已知道今日定然不大太平,以如此方式的出現看來倒也多少算是在正常的範疇之內:畢竟她也許更清楚,那個背後作祟的人,也許會更加期待她為此而錯愕的表情。

可惜了大概那個人依舊是享受不了這樣的眼福了,終歸便是窮盡了他那個本就是繼承自別人的素門來說,也就隻剩下那少之又少閉了死關的幾個老家夥還能讓背景本就不大尋常的她念想上一二。而至於她多少也知道的這些事,不巧正是素門那個不成文的潑出去的兵青樓媽媽嫁出去的女兒——失敗不必回複的規矩,大抵更不巧也就該是在場某一位此時最為頭疼的問題。

想來打通關到今日的錦姑娘也算是一路摸爬滾打最終迎來了讓對手能肉疼的春天——就是不知,今日理應就是在場的她那位‘枳素’公子,又舍不舍得為了她小小肉疼一下算作是禮尚往來呢?

搖搖晃晃避開副欺身而上的寒氣,也不看身旁方才還一臉的深情款款就差是要找個地方躺屍求虐的鳳如如今袖裏寒芒一閃便劃拉開了對方身上明顯不大頂用的布衫露出之間有些質感的甲衣,錦姑娘極快地將視線從在場各位身上閃過,方才笑著說出一句‘稍後右相府見’來。

可惜了方才她卻並不曾見得有什麼異常,無疑也可以說那枳素倒也確實並非她平日所貶低如斯的情形。這一點也更是讓她有那麼點心裏發涼。

令她有點驚奇的是同來的幾位倒也走得挺快,就連瞎子也都聽話地跟著跳窗子就去了——縱然再是倉促了點這點端倪還是顯然的,但不知為何她卻並沒有去在意這一點,倒也是一邊晃晃悠悠地避開湊上前的鋒口發著綠光的刀子,一邊卻是拎出個玉製的玉笛湊到唇邊。卻是她衝著笛子幾番甚至發不出聲音的吹起,便已有了隻雪白的大鳥晃晃悠悠自窗外飛了進來。渾身雪白不摻雜色,確然便是與那月燚送與鏡宮一雙純色調代步工具相對的,天下人皆知是與鏡宮離不了關係的,雪白的報喪鳥,冰鵠是也。

她便是這麼一身玄色的袍子,難得周正束起的墨發可謂是浪費了之前的無用之功,已在這一來一去間再次散開。分明不過無風自動,憑空裏那一頭墨發卻仿佛是有了生命,不自覺卻向著四周噬咬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