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割了?
我臉色變了變,這妞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並沒有動,但卻一直鎖定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兒,氣勢卻是漸漸的在減弱,我有些驚愕,她這是怎麼了?
卻是瞧見她手中的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隨後她轉身離去。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上愣了好久,身邊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能讓她改變初衷背棄信仰嗎?”
我皺了皺眉:難道不是因為兄妹之間的感情嗎?
他淡淡的搖頭道:“在我們那裏,親情並不代表什麼,可能你還不能理解,佛王在那個世界裏的享受的信仰程度,別說是兄妹,就算是父子,隻要是膽敢忤逆佛王,其結果也不過是家破人亡而已。”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無從反駁。
白蟬子繼續道:“文殊之所以叛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什麼?因為我?這怎麼可能?
難道說是因為那件事情?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抬頭看了看白蟬子,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她哥啊。
不過顯然我有些多慮了,白蟬子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也許可以說,我很難從這個雖然一直沒有斬去三屍卻比斬三屍還要厲害的男人眼睛裏能看到什麼。
白蟬子接著說:“如果這次咱們真的能夠消滅掉佛王,那麼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對她,雖然她並不是我的親妹妹。”
我心裏一沉,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再多的煩惱也比不上那個時刻都想著毀滅的佛王更讓我打起精神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前提是我們都還活著。
白蟬子嗯了一聲,抬手拾起地上的大乾坤,轉身離去。
我回到廂房裏,關上門,躺在床上,反複著想著白蟬子方才說的話,總感覺他似乎有些話裏有話,至於什麼意思,我也沒揣測個所以然來。
寧靜的夜晚仿佛讓我感覺到一切的煩惱似乎都是假象,但我的內心告訴我,這種寧靜才是假象,是暴風雨前夕的預兆。
原本以為佛王一定會選擇一個讓我們意料不到的時間衝上山來,跟我們大幹一場。
可事實上,一直到我們這些人在山上待了一個禮拜,也絲毫發現任何風吹草動。
於是,老掌教再次組織起眾人開了個會,探討一下,佛王究竟在想什麼。
可惜眾人對他一無所知,甚至就連白蟬子都表示看不透,最終眾人將視線投向了一直坐在白蟬子旁邊低頭不語的白文殊身上。
白文殊似乎是注意到了大家的視線,抬起了頭,淡淡的道:“沒用的,當我們選擇忤逆他的這條路時,就已經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寧靜冷笑了一聲:“你什麼意思?他再如何的厲害那也是人,是人總會有弱點的!”
白文殊卻並不理會她,而是幽幽的道:“也許你們以為你們了解他,但你們根本就不會明白他的恐怖,如果他想要誰死,那人根本就活不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