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走後,我前思後想了一番,也沒想到她說的那個人是誰?正準備進屋的時候,忽然見著不遠處的草叢後麵好像有個黑影子在晃動,我有些好奇的等待了一下,可那黑影子卻消失不見了。
我心裏有些虛,雖然芳姨就在屋裏,可我覺得還是回屋的好。
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我以為是女孩兒們夜起,就沒太在意,卻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聲?
我凝神一聽,好像是芳姨的聲音?
是誰?我一個咕嚕就爬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打開了門,堂屋裏黑漆漆的,在大桌子前好像坐著個人?
我手悄悄的挪到了門後供桌旁邊的開關上,正準備開燈的時候,忽然一直微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做了個噤聲的噓聲。是芳姨?
我很詫異?那桌子前坐著的又是誰?
芳姨將我從門後麵拽出來,然後拽著我來到了她屋,而桌子前的那個人也緊跟在我的身後。
進了芳姨的屋,芳姨打開了燈。
我眼前一亮,有些不太適應的揉了揉眼。
而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卻差點被嚇的半死!
因為我發現芳姨的身邊居然站著一個穿著死人才會穿的壽衣!那臉慘白慘白的。
這?我剛想叫,芳姨卻說話了:“別怕,他是人!”
人?我瞧見那一身壽衣臉色慘白的男人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的時候,臉色一紅,說:“怎麼穿成這樣啊?
芳姨沒說話,那男人停止了偷笑,歎氣說:“不穿這樣,我怕是根本逃不出來。”
什麼意思?逃?
那男人沒說話,而是低著頭,將頭上的壽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溜光的光頭?然後又重新戴上。
芳姨歎息說:“他是雙河大廟的師父。”
什麼?雙河大廟?他怎麼跑到這邊來了?不對!我記得我太爺爺好像告訴我,我爺爺跟程村裏的一些搬出去的人都逃到雙河大廟去了,可這個人怎麼說是從那邊逃出來的?難道說?
我沒敢往下想,那光頭廟祝又歎了聲氣說:“三天前,廟裏突然出現了一批穿著黑西裝的人,他們各個帶著槍,把廟裏供奉了上千年的大佛給搶走了!當天晚上主持師叔就暴斃死與佛像的底座前,身子緊緊的壓在佛像的底座前,我們就準備將他從上麵抬下來,然後報警的。剛準備抬,幾個月前搬進廟裏來的一個主持師叔的老朋友說動不得,我們詢問他為什麼?
他說我們現在就得趕緊走,不然就走不了了。我們當然都不信,就要去搬,門外卻衝進來一群老老少少過來阻止。
我們人比他們多,他們根本爭不過我們,後來把主持師叔的抬起來的時候發現底座下麵居然有一個洞,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那群人,嚇的趕緊就要跑。
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廟裏的燈忽然全息了,情急之下,我被人抓住了胳膊,拽了出去,才發現是之前的那個程老先生。他說那是地獄之門!然後匆匆的給我套上了一套壽衣說了萬姑娘的地址,然後他就帶著那群老老少少走了。
後來當我再進廟的時候,發現底座下麵的那個洞裏伸出了無數隻手,而我廟裏的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