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將這個問題說給了芳姨聽,芳姨點頭說:“顯而易見,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女屍,更不是怨靈,而是人。”
這個結果非常的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不是芳姨肯定的說,正反陰陽八卦陣是不可能有鬼邪之物能逃脫,如果有,那肯定是個人。
是個人?難道是二叔或者三叔?就算不是他們,那秦芳或許真的沒死。
芳姨讓我別猜了,我點頭。大約花了十分多種,我們終於看到了老祠堂。
依舊是破爛不堪的樣子,原本停放在門口的赤棺早已經不見了,芳姨取出了‘羅盤’上麵的然後搖了搖頭又把羅盤裝進了口袋裏。
我問她怎麼了?她無奈的說可能是因為這陣的原因,失靈了。
我哦了一聲,沒再問下去。芳姨很謹慎的讓我緊跟在她身後,踩著她的步子走,一定要小心。
我點頭說好,這樣一來我們的又花了十來分鍾才來到老祠堂前,地上赤棺的痕跡還在,我跟芳姨倆站在祠堂前好一會兒,芳姨才緩緩的朝祠堂門前走,我也跟了過去,她讓我小心。
緩緩的推開祠堂的門,芳姨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等了片刻,發現裏麵並沒有什麼動靜,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黃表紙,很麻溜的折了一個小紙人,然後扔進了裏麵,就見那紙人啪的一聲著了。芳姨臉色變了變,小聲說:這裏麵煞氣很重,有厲害的東西。
我說是不是那女屍?
芳姨說很有可能。
她想了一下,問我是不是童男子,我臉一紅,搖了搖頭,她也沒說什麼。轉身拿起了我的手,接著我就感覺到手指一陣鑽心的疼,她已經把血擠在了疊好的紙人身上,然後沒瞪了我一眼,說:你以為能騙的了我?
我愣住了,根本沒明白她什麼意思,就見她將那沾上我血的紙人再次扔了進去,然後她閉上了眼睛,不到一分鍾,她鬆了口氣,對我說了聲:“進去!”
隨後抬腳就進了祠堂裏。
祠堂裏裏很黑,左邊原本倒塌的地方已經被一些茅草堵住了,而右邊則放著兩口一大一小的赤棺疊放在一起。
最讓我驚詫的是,我居然看到了二叔,二叔像一尊雕塑一樣盤膝坐在兩副疊加在一起的赤棺上,一動不動。
而之前那紙人在接近赤棺的時候化為了一片灰燼。
我扭頭看芳姨,她看了眼赤棺的方向,然後扭過頭朝倒塌的左邊往去,望著一動不動的二叔,我眼淚立馬流下來了,芳姨淡淡的說他沒死。
我驚訝的望著她,她卻看都沒看我,而是朝被茅草堵住的左邊走去。
我有些著急又有些欣喜,著急是想把二叔弄下來,欣喜則是二叔居然沒死?可芳姨卻讓我快過去,我猶豫了下,還是選擇過去看看,走到茅草旁,芳姨扯掉了外麵堵塞的茅草下麵的木板,茅草堆轟然倒塌,裏麵漏出了一個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著的人,而他的周身放置著六個青銅人像!
那個人赫然就是三叔!
芳姨眼神複雜的望著三叔,楞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