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買來了黃鱔後三叔讓她出去守著,等他出來後,把黃鱔遞給她,然後對她說他出去有些事情,如果明天中午回不來,就讓我帶著你去雙河大廟找你家人,然後永遠都不要回程村。
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麼,變的有些局促不安,三叔昨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會那麼恐懼,然後又對金晶說了這麼句有些像遺言的話,難道是程村又發生什麼變故了?
我倒吸了口涼氣,不行,我得去程村找三叔去!
想著我就想爬起來,傷口的撕裂痛的我咧了咧嘴,金晶趕忙上來扶我,驚詫的問我想幹什麼?是不是想上廁所?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說我想出院,回程村。
意外的是,金晶很決絕的說不行,先別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醫生不會讓你出院,更何況英叔交代過,如果他今天中午趕不回來程村以後都不能再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了,心裏焦急的很,三叔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他說那樣的話,分明就是對去做的事情沒有底氣,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呢?
可我很清楚,如果連三叔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去了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
金晶安慰我說:別擔心,英叔不會有事兒的,要不咱們先等,等到中午如果他還沒回來,再說好嗎?
就這樣,期間我在金晶古怪的眼神中喝了三條黃鱔後,苦等著三叔的消息,時間過的很慢,我們在煎熬與焦急中,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鍾,我終於忍不住要出院了。
金晶帶著我偷偷的出了醫院,打車的時候金晶執意要去雙河大廟,可我卻要去程村找三叔,她問我怎麼知道英叔是去了程村?我說他肯定是去了程村。就這樣,她也不知道是拗不過我還是擔心三叔,我們倆就打車去了程村。
車子在去程村的路口停下,我們下了車後,給了師傅兩百塊錢,讓他等我們接一個人,那師傅猶豫了下,說行。然後我們就一起等。
大約五點多鍾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司機等的也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程村的路口有一個人快速的朝我們這邊跑過來,我心裏一喜,難道是三叔?
可當那個身影漸漸顯現出來的時候,我有些絕望了,因為那分明是一個女人。
金晶歎了口氣要拉我走,司機也開始催促說要趕回家吃飯。可就在我們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那奔跑聲接近了我們,一個熟悉的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喊了一聲:程生?你怎麼在這裏?”
我跟金晶詫異的扭過頭,我發現那個女的居然是秦芳!
我問她怎麼會從程村裏出來?她說她是去程村給她媽上墳,發現有一個道士瘋了一樣把她媽的墳給掘了,裏麵居然什麼都沒有,她以為是他偷走了她媽媽的屍體,就要報警,可卻被那道士給打昏了,等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村頭的一戶人家門口。隨後整個程村都消失了!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