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刀的男人坐在了一個桌子邊,輕輕的敲了兩下桌子就有人走了過來。
“客官您吃點什麼?”
店小二擦桌子的動作十分熟練,熟練地就好像他每天睡覺脫衣服起床穿衣服那樣。
“給我來一碗麵,再來一碟牛肉,還有一壺酒。”
“好的,您稍等,小的馬上就給你上來。”
他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好似在養神。
但沒過多久他就又睜開了眼睛,麵前站著一個人。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這裏有人嗎?”
“客官,您這邊請。”
店小二又走了過來,伸手為他從一旁的桌子下麵拿出一個木凳來,說道:“這裏沒有人。”
“我沒有問你。”男人轉過了頭,看著這把桌子上的刀,說道:“這裏有人嗎?”
“沒有。”
“我可以坐嗎?”
“當然。”
既然雙方都沒有什麼意見,那店小二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好賠笑問道:“客官您吃點什麼?”
“一碗麵,一碟牛肉,一壺酒。”
不隻是店小二,那個人的動作也是一滯,但隨後就恢複了正常。
“怎麼?”見店小二遲遲沒有反應,他也是麵有不快,說道:“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沒了沒了,小的隻是在好奇兩位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
“那您點的菜和這位客觀的一樣……”
“你們這個地方有規定兩人不能吃一樣的東西嗎?”
“這倒沒有……”
“那既然這樣的話還不趕緊給我們上菜。”帶刀的那個人說話了,聲音中隻有笑意:“上慢了的話我們可是不給錢的。”
“好的好的,兩位稍等,小的馬上就上來。”
店小二搖著頭滿嘴嘀咕的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好像是在看什麼百年不遇的東西一樣。
兩個人隻不過是兩個人,隻不過其中一個人的額頭上還有一個紫色的印記,如同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胎記一樣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出來怪異。
“昨天這裏好像出了一件大事。”
“閣下是不是很清楚?”那個人問道,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額頭上的那個紫色印記又說道:“難不成閣下一晚上沒有睡覺?”
“一晚上沒有睡覺誰能扛得住?我自然是睡了的。”
“既然睡了卻還能感覺到,看來閣下不是無名之輩。”
“你不是也已經知道了嗎?那閣下也不會是什麼無名之輩。”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這時店小二也端著兩壺酒兩個酒杯走了過來。
“兩位客官,您的酒。”
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接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動作,幾乎都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連倒酒的速度都可以說是完全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長相不同的話,他們鐵定是會被人當成雙胞胎的。
“這是好酒。”
額頭上有印記的那個人說道:“隻不過人卻不是好人。”
“江湖上好人還有多少?”
“不多了,但並不是沒有。”
“閣下是不是好人?”
“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