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下雪時候的風景,但是我始終忘不掉家鄉下雪時,我在窗子上嗬下的那個名字-----林雨。
她的名字裏沒有雪字,但是那純潔的樣子完全不屬於人間的凡俗,就好像飄零漫天的大雪。以至於後來的日子裏,每當我站在窗口,望著滿天飄零的大雪時,腦海裏縈繞蒙蒙,揮之不去的,還是她俏麗雪中,嫣然巧笑的樣子。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不是和她一起經曆過那麼多事,如果不是那麼好奇的去追尋那些詭異事件,我的生活肯定是另一番光景。
我家是西南山區裏的一個小城,冬天很少下雪。但並非完全看不見雪,山區裏麵,除了雪就是漫山的大霧和凝凍。而我的家則是工廠對自己子弟出售的筒子樓。
我站在筒子樓簡陋的陽台上,外麵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大雪,鵝毛般的雪片綴滿天際。簡直要將整個世界安靜在我的眼前。我隻是呆呆的看,腦中流轉而過的不知道是什麼。也不覺得冷,呆呆看了很久,覺得眼睛累了,想要回頭去客廳裏。偏偏一回頭,林雨兩個字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一瞬間,明明沒有看雪,而我的眼卻不知被什麼東西迷住了,那東西熱熱的,流淌到我的臉上,在雪中變得冰涼。
我不知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回到客廳,頹然倒在舊沙發上,從懷裏拿出一隻筆,這是一支造型很古樸的鋼筆,筆帽上,用篆文刻著一個“斷”字。而誰又能想到,一切的起因都在這鋼筆之中。。。。。。。
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沒有真正了解這支筆的來曆,而我的生活,卻實實在在的因為這支筆而改變了原有的軌跡。
窗外的雪下得越發的大,我呆呆的看著窗戶上的字跡,思緒卻流轉回到了大二那年。
大學的生活給了我很多迷惘,猶記得大一進校時,看到那寬廣的校門,心裏的疑惑就像校門一樣寬廣,進門的同時,站在門口迎新的學長學姐們都過來熱情地幫忙,而我看著校門後那一條筆直通到裏麵的柏油路,心裏卻突然冒出了“豪門深似海”這個念頭。我回頭,載我來的司機已經去招攬其他客人了,從地鐵到學校門口,走路10分鍾的路程,這司機要了我15塊。微微搖了搖頭,用手扶正背後背著的吉他,正考慮要不要問問路,至少,也要知道先去哪裏報名才好。前麵忽然黑影一晃,我抬頭,隻見前麵這個人,一頭利落的短發,一身運動服,皮膚較黑,鼻子高高的,劍眉星目,衝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好~我叫劉宇燃,這一屆信息類的新生。”說著向我伸出左手。我微微一愣,左手麼。不過還是友好的回禮,伸出左手和他握了握:“信息類,葉城。”
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問,於是就和他一起在校園裏隨便找人問問,邊走邊聊,才發覺他和我是一個班的,那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和我是一個寢室的了。
一切安排妥當了以後,就開始了大一的生活,平時,除了學習之外,我自己也會寫一點文章,但是從來沒有發到網上去過,隻是作為自娛自樂,而自己在寫文章時的那份平靜,也正是我所喜愛的。大一的生活平淡淡,就在文章,吉他,學習之間來回周轉,不知不覺,自學的吉他也練得有模有樣,而大二的生活又即將開始。
又一次站在校門口時,心境與第一次來時完全不同,而第一次來時載我的那個司機還在掙著新生們的錢。世事如此,有變有不變,有些時候人變事不變,所以才有物是人非這種說法。而這個道理,是我很久以後,才漸漸明白的。
回到寢室,沒想到這一次我居然是第一個到的。劉宇燃沒來,周輪和彭白癡也都沒來。彭白癡本來叫百徹,大概是叫他什麼都會明了的意思,結果被我們叫著叫著就變成什麼都不懂的彭“白癡”了。
先掃了一下地,正當我準備把清理出來的垃圾丟掉的時候,我桌子上的一樣東西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隻型色古舊的鋼筆,筆帽上用篆文刻著一個“斷”字,本來我是文科出生,這個篆字偏巧我又認得,所以一下子提起了我的興趣。去年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可記不得有誰有這樣一支筆啊。而且筆上刻字必然是為說明主人是誰,可看這隻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品,那刻這個字有是什麼意思呢?再說現代的人刻字,哪有刻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