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年在老大淫威之下,他早就生了別的心事,可真要下手的心卻是搖擺不定。不過魚臧龍那幾句句句說在他心坎之上,再想起自己吃下的藥丸,心中更是害怕。
磨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紅著眼實在熬不下去了,終於心中一橫:“幹他媽的。”
去了心事,心中頓時一鬆,倒頭便死豬般睡了。
又過一日,馬拉吉斯養好了精神,取出藏在牆角的一個土罐。將裏麵的銅錢、銀幣全都倒了出來,仔仔細細數了數遍也不到10個銀幣。
在手中掂量了半天,終於將心一橫揣入口袋中。
從家中出來,馬拉吉斯又在大街上溜達了半天,找了兩隻“肥羊”下手,又偷得幾個銅錢、銀幣,終於心中有了點底子。在偷偷摸了摸衣內小兜中的玻璃瓶,暗自點了點頭。
在眾混混時常聚集的小酒館,馬拉吉斯一進門便看到自己那肥頭大耳的老大。
此時那老大正摟著一個把臉擦得如同白屁股,有些發肥的半老妓女,一邊喝著酒,一邊使勁在老女人身上摸。身邊圍坐的幾個年輕人卻是無精打采,麵前也是空空蕩蕩,連一個酒泡也沒有。
這情景,若是在往日見了,馬拉吉斯也就罷了,畢竟平日裏這情景見得多了。可今日在他眼中卻是特別刺眼。
再看老大旁邊那幾個和自己這一夥的兄弟,望向老大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絲凶光。
見了老大,馬拉吉斯收拾一番心事,滿臉堆笑地快步上前,在眾兄弟詫異的目光中,在老大耳邊耳語一番。
“哦!”老大肥頭放光,一拍馬拉吉斯的腦袋,“你小子怎麼不早說。”
說罷,一把推開懷裏的老妓女,拉著馬拉吉斯揚長而去。再也不管後麵那老妓女的罵罵咧咧,和滿臉狐疑的眾兄弟了。
出了酒館,老大拉著馬拉吉斯便去戲院。
剛才馬拉吉斯便對他說,自己剛才摸了個肥羊,得了幾個錢,想請老大去看戲、喝酒。
這可正撈在老大癢處。這老大雖然沒什麼本事,卻是一心想要和大幫派、大勢力拉上關係。如同人家一般在戲院看戲,在高檔酒樓喝酒。
雖然手下還不到10人,且全是些偷雞摸狗的小賊,一個上得台麵的人也無,就連這般窩囊的日子也得看人臉色,
別看他在手下麵前威風,拿了收入大頭。可是他那點德行,馬拉吉斯卻是清楚,就連城衛軍中幾個兵痞都能讓他低頭哈腰,老老實實孝敬上錢財,那裏會有大人瞧得上眼的。
可他也知道自己老大心中癢處卻是越演越烈。所以,今天特地找了這借口而來。
果不其然,老大一出酒館便拉著馬拉吉斯往戲院而去。看了戲後,老大又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去城中最高檔的酒樓,上了樓便大點特點,如同闊佬一般。
點完了,還東瞄西看,見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他,又或是瞧瞧有什麼大人物也在,自己能上去套套近乎。
可見沒一人搭理自己,心中又是羞憤,嘴裏嘟嘟朗朗罵個不停。這一切看在馬拉吉斯眼中,心中更覺鄙視。
就這樣,推杯換盞之間,那老大漸漸忘了心中不快,大聲吆喝起酒令來,當是不亦樂乎。待他醉醺醺地從酒館中出來時,那瓶紅色藥水要已經落入肚中。
然而,大出馬拉吉斯意料的是,那老大卻沒一絲反應。心中雖是不解,可他也不敢表示,就悶在心中,攙著老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