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軸白淩製成,用明黃色的繩子綁紮,繩頭上還有兩個裝飾用的銀環。怎麼看,怎麼象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咦?”站在路邊,魚臧龍頂著那個卷軸,即不撿起來,也不走開。

“快撿起來,你這家夥。”魚臧龍不慌不忙,可是在小路另一邊的草皮下,一個躲得嚴嚴實實的黑衣蒙麵人卻心急火燎。

黑衣人的祈禱似乎正的起了作用,在他快要鬱悶而死的前一刻,魚臧龍終於彎下了腰。

“哇,好漂亮的卷軸阿!”魚臧龍像撿到玩具的孩子一般兩眼放光,歪著腦袋自言自語,天真得像個5歲的小孩,“不過,因不因該打開它呢?”

“當然,快打開,你打開了,我好回去交差。”黑衣人盯著魚臧龍,心裏像貓爪子再抓。

“打開嗎?”魚臧龍將腦袋歪到另一邊。

“當然。”黑衣人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嘴裏發幹。可等了半天,魚臧龍也沒動靜。

“嗯,還是不要的好。”

黑衣人差點吐出血來。

“嗯,看看也好,隻要不被人發現了。”魚臧龍的腦袋又歪到另一邊,終於說了句讓黑衣人欣慰的話。

然而,大出黑衣人預料的是,魚臧龍並沒有立刻打開卷軸,而是走進了路邊的樹林。繞到一棵大樹背後,正好讓大樹擋住了黑衣人的眼睛。

“這個蠢才,在幹什麼?快打開卷軸。”黑衣人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恨不得自己衝出去幫魚臧龍打開。

就在這時,他眼中一亮,隻見魚臧龍一手拿卷軸又從大樹後轉了出來,然後爬上了旁邊一棵大樹。轉眼間,茂密的樹葉便擋住了他身形。

又過了片刻,隻聽得撲通一聲,魚臧龍拽著打開的卷軸從樹上掉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摔在草地上,手中卷軸也給扔了出去。

“哈哈,你終於倒了!”在草皮下黑衣人熱淚盈眶地跳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蟲子。

他在這裏趴了整個下午,現在這個他有史以來見過最磨蹭的家夥終於倒下了,他都恨不得去親吻大地。

當下快步跑到魚臧龍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小幅畫像,比對一番,確定準確無誤後他終於鬆了口氣。

“小子,認命吧。”說著,手中的匕首對著魚臧龍的咽喉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一聲,鋒利的匕首刺了下去。然而一沒有飛濺的鮮血,二沒有入肉的聲音,而僅僅是一聲“噗嗤”,魚臧龍卷起一陣塵土消失了。

“這是?”黑衣人半蹲在地上傻眼了,還保持著匕首刺入的姿勢。

“這是分身術,沒見過吧!”

“沒見過。”黑衣人喃喃應道。隨即渾身僵硬,緩緩地轉過頭來,隻見剛才被自己刺了一刀的人正笑咪咪地站在身後。

“你.......!”黑衣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