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拉德驚訝的目光中,魚臧龍從懷裏取出一個裝滿長短不一,形狀各異長針的小木盒。再從其中一支通體晶瑩,內部中空的長針來,看似隨意地紮在內拉德雪嫩的小臂上,痛得這位大小姐就要發作。

可還沒等這個內拉德叫出聲來,魚臧龍已經伸出兩根手指按在她的額頭。當下這位大小姐便覺一股熱流從魚臧龍手指中湧出,席卷全身,然後帶著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起湧向那根長針。

隻見一道灰綠色的血線順著針管從針尾處射出。而不知何時,魚臧龍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小玻璃瓶正對著針尾,那灰綠色的血液已盡數收入瓶中。更加奇怪的是,這支倒扣過來的玻璃小瓶中,那灰綠色血液居然並沒有流出來。

“好了。”魚臧龍變戲法似的把小瓶一握,那瓶子便消失在他手中。隨手拔下長針,痛得內拉德又是一聲輕呼。

“別叫痛!”魚臧龍收起長針,一邊將針在燭火中來回灼燒,一邊對捂住針眼,瞪著自己的內拉德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內拉德微微一楞,果然覺得輕鬆了許多,不由得點點頭。

“我已經將毒素逼了出來,但是這是一種病毒,它是無法徹底驅除的,除非找到解毒疫苗。”魚臧龍將燒過的針放回盒子裏,“不要讓人接觸你的血液,那毒素說不定會像瘟疫一般傳染。”

“病毒?疫苗?”內拉德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說的這些是什麼?還有,你說它會像瘟疫一樣傳染。”

“我隻是說可能,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在我們搞清楚前,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魚臧龍拉好自己的麵巾,“這幾天你待在家裏,那裏也不要去。嗯,最好能讓我隨時都能見到你。”說罷,便推窗而出。

第二天,煉金術士協會,魚臧龍的專用煉金實驗室中,一個雕刻在四塊銅板上的奇怪魔法陣緩緩亮了起來。這個奇怪的魔法陣異常複雜,僅各種魔法符號就多達500多個,而魔法陣的中心更是安放著一塊半米高的四方體。而這個四方體的奇特之處就在於,連加爾布賴恩這樣的大師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用處。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覺得就像一堆晶石垃圾。”加爾布賴恩對魚臧龍複雜無比的魔法陣皺著眉頭,現在這個老頭已經被魚臧龍拉到協會裏成為了一個委員,“而這個魔法陣好像隻能製造一些亂七八糟的力場,而且這些力場居然沒有一個能舉起一隻老鼠。而這麼沒用的東西你居然還用魔銀刻在銅版上,你有錢沒地方花了嗎?”

“喂,這可是了不起的發明。”魚臧龍一邊操作著自己的寶貝,一邊抱怨,“煉金術可不僅僅是用來製造武器的,它還有許多其他的用途。”

“是嗎,那讓我拭目以待,看看你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加爾布賴恩已經感覺到魔法陣中的力場已經呈現一種規律性,給人一種整齊的感覺,不再是那樣雜亂無章。而在魚臧龍身上,這個老頭則感覺到了越來越強大的精神氣息。

時間不停流逝,魚臧龍不知還在忙著什麼,可是不論他在忙什麼,魔法陣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就在加爾布賴恩等得有些不耐煩時,這個家夥終於做出了點有意義的動作,將一個裝著灰綠色液體的玻璃瓶子從一旁的物品架上拿了下來。

半瓶灰綠色的液體倒入魔法陣後,便奇跡般飄浮在空中,眨眼便分成上下兩個部分。隨即,加爾布賴恩便見魚臧龍鼓噪著,讓魔法陣中的魔符成對的亮起,使得魔法陣中的力場不斷的改變。

直到第8對魔符亮起,魚臧龍方才住手。而此時,那半瓶灰色的液體已經從上到下分解成了大大小小的16份,其中最上層的一份隻剩下了一顆露珠般大小的灰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