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搭檔中唯一一個擁有全麵草藥學知識,收集這種不能稱之為草藥的草藥的倒黴差事,自然非魚臧龍末屬。於是,魚臧龍便開始了滿世界揪草的日子。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將一株草藥扔進自己的背簍,魚臧龍直起腰來。
此時,太陽已經落在了山巒之後,漫天的紅霞下,一群野鴿子從空中卷過,看的魚臧龍直流口水。
“要是我也能買得起弓箭就好了。”他心中想像著野鴿子的美味,掂量著自己的錢袋。
正想著好事,魚臧龍忽然覺得四周好像忽然變暗了一點,可是他的眼睛卻告訴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正自奇怪,他心中忽然沒來由地一跳,慌忙轉過身來,之見一個穿著十分潔淨的白色法袍,頭上帶著一頂紅色小帽的中年僧侶正站在自己背後。
“你幹什麼?”魚臧龍嚇得連連後退,他本能地覺得這個家夥很危險。
以他現在擁有的強大精神力,即便是在鬆懈的情況下,也不應該有人能不讓他察覺地站在他身後。
“你是誰?”魚臧龍的腦子飛快運轉著,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見過那個教會成員穿這種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白袍子。
那僧侶的眼睛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魚臧龍卻覺得那雙瞳中似乎有一個旋渦,正將自己的目光深深地吸了進去,一時間他連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心道糟糕,頓時提升自己的精神異力,將目光拔了出來。而眼中的世界也頓時多了些色彩,可是他看到的紅帽子男人身上卻沒有哪怕一絲的光輝。
“你是誰,為何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黑暗如此深邃。”僧侶答非所問,那聲音不似從嘴中發出,倒像是從四麵八方響起一般。
“你在說什麼?”魚臧龍莫名其妙。
那僧侶也不答話,伸出一根手指向魚臧龍一指,魚臧龍身上頓時冒出了熊熊黑色火焰,整個人就像一隻火把般被點燃。一時間,魚臧龍嚇得哇哇大叫,好在那火焰雖然燒得旺盛,卻並沒有真的點燃什麼東西。
然而,魚臧龍還沒來得及詫異,便感到自己的真氣被迅速消耗起來。
“難道這燒的是我的真氣?”魚臧龍心中駭然,當下便像逃走。此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到的不是一拳打過去,而是逃走。
然而,他心中剛有這念頭,那僧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奇怪的力量,雖然黑暗,但是我卻無法從中感受到罪惡。你到底是誰。”說著,僧侶的眼睛中浮現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魚臧龍身上的火焰頓時竄得更高了。
當下,魚臧龍隻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濕布,正被人擰出最後一滴水。隨著丹田一陣絞痛,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當魚臧龍醒來時,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那個古怪的僧侶早就沒了蹤影。此時,他依然全身無力,丹田中似乎落入了一個火球,那是真氣嚴重透支的結果,滋味讓他難受得想咬人。
“該死的,你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也讓你常常這點天燈的滋味。”魚臧龍艱難地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向修道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魚藏龍覺得好多了,找那僧侶報仇的打算也沒了。倒不是他忘了,實在是發覺兩人差距太大,真打起來怕是小命不保。
當然,如果能說動超級修女為自己撐腰,那到是能給自己壯壯膽。不過,一想到克薩利娜修女看自己的眼神,這個念頭也就隻有在腦子轉轉的份了。
“現在,利害的家夥怎麼怎麼多呀?”原本對自己那兩手還有點沾沾自喜的魚臧龍第一次生出了無力感。
不過,在看到自己的背簍後,這種無力感便消失了。想起這次買賣將讓自己小發一筆,這個小子又精神起來,提了背簍,從窗戶裏溜了出去。
當太陽開始偏西時,一鍋藥湯已經熬好了,現在隻等著冷卻後,製成最後的藥丸。乘著這段時間,魚臧龍將自己昨晚的倒黴事說了出來。雖然有些丟人,不過他還是想看看貝尼代托知不知道點什麼。
“白色法袍,紅色小圓帽。”貝尼帶托皺著眉頭想了想,“他的法袍上是不是什麼花紋也沒有,而且非常幹淨,就像新做的一般。”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魚臧龍眼睛一亮。
“你運氣不錯,遇到了使徒。”貝尼代托搖搖頭,看著魚臧龍的目光中有點憐憫的味道,“你最好別讓他盯上。”